地叫唤,试图帮她去咬锦被。 珑缠拿着花朝节普济寺的请帖来,见状连忙问道:“姑娘怎么了?是床上落了什么东西吗?” 她说着,连忙唤小使女来帮忙。 “没有。”薛玉润摇了摇头,认真而费解地盯着床上的锦被,道:“我在想,鸳鸯绣被怎么才能翻红浪?” 珑缠:“……” * 没过几日,楚正则收到了薛玉润的回信。 近来,诸事皆顺。 先是因孙翩之事,太皇太后震怒,后来还当着中山王妃的面发了很大一通火,并放言三公主择婿必定要慎之又慎,绝不会早于楚正则亲政之前。 这话听着就是不让三公主嫁回许家。对此,许太后保持了沉默。此时的沉默,无异于默许。 同时,太皇太后的怒火,顺其自然地借由中山王妃之口,传至中山王及众臣耳中。 楚正则对驸马和孙大夫人表达了宽宏与谅解,认为孙大夫人是受人蛊惑,背后之人的目的恐怕在于驸马的吏部之职。 楚正则顺水推舟,光明正大地额外派亲信盯着吏部的考评与换员。 若是从前,他这样的举动一定会有人反对,说“陛下年幼,需知监察自有定规,君臣不得相疑”。但在这种情形之下,三省六部无人置喙。 毕竟,二公主的确是皇上唯一的姐姐,谁也不想、亦不敢在此事上触霉头。 因此,吏部考评和换员之事,进展得比楚正则想象中还要顺利。 楚正则抓住这个契机,再提亲自主持殿试一事。有些人因为吏部之事自危,主持殿试就成了可以一放的小事。兼之赵山长等大儒的支持,今年他亲自主持殿试,也已板上钉钉。 收到薛玉润的信时,楚正则靠在椅背上,缓缓地舒了一口气。 她的信总是能来得恰到好处。 他唇边含笑,拆开信封,拿出了一叠团花笺。 楚正则有点儿惊讶,他没想到薛玉润会给他写这么厚的一叠信。 他唇角微勾,一字一字地看去。 “恭请陛下圣安……”两句寒暄请安之后,薛玉润笔锋一转:“皇帝哥哥,你之前说要教我的对不对?我有几处百思不得其解。” 这话落在第一张团花笺的结尾,楚正则心尖一颤,仿佛能瞧见她睁着好奇而慧黠的眼睛站在自己面前,他心底顿时涌上一种不太美妙的直觉。 楚正则谨慎地翻过第一张。 “鸳鸯绣被怎么才能翻红浪?” 楚正则:“………………” “‘鱼水得和谐,嫩蕊娇香蝶恣采。’为什么听到这话的人会脸红?” 楚正则啪地将信笺一翻,紧紧地压在了掌下,伸手按着自己的晴明穴,脸上发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的手指捻开信笺,发现信笺还有两张。 楚正则又深吸了两口气,这才能硬着头皮看下去。越看脸色越黑,一直看到最后一张信笺,薛玉润非常诚恳地写道:“万望皇帝哥哥不吝赐教,静候佳音。” 小字写着:“不然我就在花朝节问旁人去。” 楚正则闭了闭眼,终于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沉声道:“德忠,备水,朕要冲凉。” 德忠也没敢问这尚显寒凉的天为什么要冲凉,只恭声应道:“喏。” “还有,你即刻派人去薛家,传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