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那么热,可是晚晚靠近他的时候竟然觉得很冷。 她以为是错觉,一直到他把外套脱掉,礼貌也摘掉之后,薄薄的衬衣,手臂弯起来的时候有液体滴了下去。 晚晚拧眉,没动。 看着聿峥走进客厅,抽了纸巾在手臂上擦了一下,几张纸巾立刻全染了血。 她只觉得心口一紧,怔怔的盯着他此刻面无表情的脸,那么多血,就好像不是他的一样,他没感觉痛? 然后他抬头,问她:“有酒精么?” 晚晚是学医的,可是她还是愣着,“你怎么了?” 他面不改色,语调淡淡的,“意外,车玻璃划到了。” 晚晚走了过去,在家里找了一圈,碘酒、棉花,一样一样的凑齐放在茶几上。 “你回卧室吧。”他没看她,只是拿了碘酒打开,并没打算让她看,也没打算让她动手,自顾道。 她的确是回去了,但是进去了半晌,什么也没做,连衣服都没换,满脑子乱糟糟的东西。 再一次出去,他基本都弄完了,客厅里干干净净,用过的棉花也被他处理了。 她很确定,闻到了类似于火药的味道,可能是因为血腥味轻了,那股火药味就更重了。 晚晚在沙发上坐下,看着他,“你的工作?” 聿峥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淡淡一句:“你最好把衣服换了。” 她低眉看了一眼,抓过一旁的抱枕放在胸前,算是遮住了春光。 安静了一小会儿,晚晚看到他起身,走过去拿了沙发沿上的礼貌。 要走了? 她很敏感,尤其聿峥的任何一个动作,她都能清晰的读出来他的意思,和他刚到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 出去参加一个活动回来,他冷得跟一座冰山一样,一言不发就要走了。 在他拿外套之前,晚晚站在了他面前,仰脸看着他,“你是又反悔了么?” 他低眉,手腕一翻,礼帽扣上了,只剩挺拔的鼻梁,一双深眸若隐若现的看不清。 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所以抬手把帽子拿了下来,避着他对视,“我跟你说了的,不要给我希望,你现在要反悔?” 聿峥终于低眉看着她生气的脸,“你再吻回去能扯平么?” 她差点笑出来,“你跟我耍流氓?” 他看着她,一直以为自己自制力够好,但是一张照片让他头脑发热,如果今晚见血,可能还冷却不下来。 “你没看到我做什么的?”他语调平稳,平稳得冷漠了。 晚晚越来越生气,“我看到什么?” 他留学,他身上的火药味? 跟她有什么关系? “以前是我惹你,所以我主动放弃。现在你惹了我想拍拍拍屁股走人?” 聿峥没说话。 她忽然抬起双臂绕过他的脖颈,踮脚、技术拙劣的吻上他的唇时,聿峥整个身体绷得紧了紧,却没有回应。 如果之前他怀疑她交过无数个男朋友,这会儿她吻他的功夫,聿峥真的要嫌弃她了,那不叫吻,生涩得没法形容。 他全程没有回应,然后抬手把她推开了。 晚晚又一次凑上去,他再推,她就索性一口要在他唇角处。 聿峥吃痛,呼吸一沉,重重的哼了一声,但反而没把她扯下来。 反复几次之后,他根本不给反应,让她觉得很挫败,咬唇盯着他。 还没说话,目光挪到了他脖子上。 他什么时候戴项链了? 还有,这个项链为什么那么眼熟? 晚晚第一反应是北云馥这两年又给他送礼物了,可是聿峥躲避的神态让她皱了眉。 直接抬手把项链扯了出来。 然后愣了愣,终于知道为什么眼熟了,那是她当初给他买的链子,只是链子上挂着的事一颗小小的子弹,她没见过。 如果说刚刚在他身上火药味还猜测他职业的话,这会儿看到他戴着的子弹头,晚晚大概确定他真的不是普通的、在华盛顿做生意的人了。 “给我。”聿峥伸手想拿回来。 她眸子微微扬起讽刺,“我买的东西,我扔了也是我的!你凭什么捡过来戴着?” 晚晚很认真的看了他,“我告诉你,当初喜欢你,缠着你,我放弃过,这次是你自己找上门的!” 他看了她一会儿,眉峰微蹙,倒不像生气。 “你把链子拿走,东西还我。”他又道。 她浅笑,“东西吊在我的链子上,那也是我的!如果你觉得这是你的东西,那就当做是你惹了我的凭证,记得抽时间过来看看它,要求不高吧?” 子弹头是没什么可看的,让他过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