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门外不是外卖员。 刚打开门的一瞬间,她其实并没有把他认出来。 以前那个阳刚年青的聿峥变了形象,以至于她愣了有三四秒。 他臂弯里随意搭着西装外套,身上的衬衫一样是黑色系,还戴了深色的绅士帽,一个侧颜就足够吸引人。 等他转过脸,晚晚更是完全没了反应。 他真的变了,五官越发深刻,也显得更是冰冷,最大的变化大概是气质,如果不知道的,一定以为他混黑道出来的。 晚晚愣神的间隙,聿峥推门走了进来,而她依旧在门后边站着发懵。 直到发现他摘掉礼帽后看过来的视线一寸一寸的暗下去,才意识到她身上穿了什么。 急急忙忙的想回卧室继续换衣服,可是他越见修长的身躯挺拔有力的挡在她面前,就那么低眉看着她。 晚晚下意识的皱了眉,往左、往右无论怎么移动,他就是挡住她不放,许久终于沉沉的问:“什么意思?” 她连呼吸都控制不了了,完全找不回当初面对他时候的高傲和淡定。 聿峥从华盛顿飞往仓城,他以为暑假她回仓城了,然后又从仓城非到爱丁堡,中途几乎没有过停顿。 一路上手机都被他的掌心捏到发烫,但是里边的照片他几乎没敢看第二遍。 第一眼看到她发过来的女仆装,血气方刚的人,整颗心在时隔两年的沉寂中像火法喷发一样发热,甚至那晚他在家做梦都是她穿那个衣服的样子。 半夜不得不起来换掉内裤,结果第二起来又换了第二条。 而这会儿,晚晚勉强找回气势,仰脸看着他,“谁告诉你我住这儿?你这是擅闯民宅知道么?” “不是你给我开的门?”他语调毫无起伏,又像隐忍着什么即将迸发而出的东西,“甚至,不是你想让我找过来么?” “你胡说什么!”晚晚急了,尤其他的视线扫过她胸前的位置,双手猝然抬起来捂着。 末了,她才抬头盯着他,“我发错人了,你把照片删掉,立刻!” 发错人了? 聿峥听完脸色一下就黑了下去。 他所能想到的,是她安安静静的这两年多,是把当初对他的全部热情都转移到了另一个男人身上。 连嗓音都跟着变得阴郁,“你还想发给谁?” 他往前走了一步,她被逼得往后退,又觉得这样太孬,便站直了没再动。 聿峥没停下,温热的气息几乎往她脸上拂过,漠然又阴凉的睨着,“两年,你换了多少个?” 她将要开口,他忽然握了她的腰,手臂结实有力,不让她往后退一厘米。 他靠得太近,晚晚几乎觉得没办法呼吸,别看她以前总是气势汹汹的纠缠他,但是真的很少很少靠这么近。 而每一次靠太近,她总是觉得没力气呼吸,连神经都被他的气息烧焦了,一团错乱。 她微咬唇,几次张口想编排的答案都没说出来,勉强撑起来的气势在节节败退,终于只是一句:“你先,放开我。” 两年多的时候,这么突然的近距离,她根本应付不了。 “你不是让我选么?”聿峥又一次开口,看着她身上的衣服,嗓音低哑,撩在她耳边,热得让人晕眩。 晚晚只是想摇头,但是脑袋微微一动,她能清晰的感觉到鼻尖擦过他的下巴,一股电流瞬间蹿遍全身。 她自己没发现,整个人已经没了支撑点,全是他一条手臂揽着。 他的气息越来越近,沉重的呼吸在她脑子里无限放大,他滚烫的指尖碰到她的脸时,晚晚几乎是浑浑噩噩了。 菲薄的唇片压下来,好像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只有他的呼吸像飓风一样席卷着她的神经,唇线清晰,微凉的薄唇,却烫得她整个人不断沉沦。 也许,他和她的感觉是一样的,酥麻得站不稳,被她毫无重心的身体带着晃了晃,堪堪靠在了门板上。 聿峥一手撑着门板避免被她撞疼,另一手握着她的脸,只想要吻得更深一点,再深一些。 还是不够。 他手上的礼貌和外套落到地上,擦过晚晚的脚背,隐约拉回了她的理智,懵懂的睁眼。 “聿峥……”她模糊的声音,像午夜梦回一般缥缈着,紧张又恍惚的看着他。 她看到他深黑色的眸底一片昏暗,彻底迷失。 因为她的声音,他停了下来,呼吸却很重很重,喉结沉沉的滚动,目光黏着她。 他想再次吻过来的时候,晚晚强迫自己转过脸避开,不得不抬手撑在他胸口,“不要再给我希望了,我怕……” “怕什么?”他嗓音已经沙哑得不成样子。 被她躲掉的掌心再一次握了她巴掌大的脸,两年,这张脸已经精致得挪不开眼,让人看了都怕被蛊惑。 “这话是不是应该我来说?”他勉强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