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上一次类似的场景,但那时候,她对郁景庭,除了不喜欢,并没有真真实实的讨厌。 “我跟郁先生,应该没什么好谈的。”她被拦住路,也没有看他,只低头看了时间。 郁景庭还记得第一次在仓城跟她见面。 在酒店门口,她一席妖娆红裙,那时候的顾吻安全身都是刺,说话锋利不留余地。 而现在,她依旧带刺,只是这刺不是锋利,更是清冷。 “我来,是跟你谈谈他遗产的问题。”郁景庭淡淡的语调,目光低落在她脸上。 好像她从来不喜欢化妆,皮肤极好,只是一个月不见,显得有些憔悴,不是她的淡笑和清冷能掩饰的憔悴。 吻安看了他,柔唇轻扯,“郁先生如果不识字,回去好好翻字典,我不想重复,他的东西我不稀罕!” 面对这样的她,郁景庭不急不躁,“梁冰当初因为身孕才继承了财产,现在情况不一样。……只有你能做主,就算我不找你,律师团一样会找你。” 所以被一群人缠着,不如被一个他缠着? 吻安讽刺的笑着,“非要把他肮脏的财产塞给我是么?然后呢,再趁机找着我贪财还是什么继续造势?” 郁景庭薄唇微抿,眉头几不可闻的薄郁,“关于绯闻造势,并非我本意……” “可你任人为之!”她终究是蹙了眉。 “郁景庭,你可以对我当初的请求置之不理,可是为什么事后还要装好人!”她对他行为是极度愤怒。 说不清的理由,就像她说不清为什么不想靠近他身上的那种阴郁。 “梁冰的手笔和所有人的口诛笔伐都比不过你的沉默来得残忍!”她死死握住手里的包。 “我有私心。”郁景庭也很坦诚,定定的看着她,“就像我不会伤害你一样,也不会在乎跟你无关的东西。” 包括别人的孩子,哪怕孩子在她肚子里。 如果她能保护下来,他可以接受,可事情发生了,注定保不住。 吻安觉得可笑。 他不会伤害她? 是不是亲手剜走一个胎儿才算伤害? “做你们这一行,是不是要比任何人都阴,都狠?”她眼底微微泛红。 移开视线,略微闭目,“别再来找我,我不想考虑任何遗产。” 她更怕下一次也许就一巴掌招呼他脸上了。 吻安大概知道了,为什么他的行为让她如此愤怒? 因为他有权保持沉默,她连追究的理由都没有。因为有权澄清与她没有发生关系,她连恨的理由都没了! “吻安。”错身之际,他挪了一步,握了她的手腕。 她终究崩掉了最后一丝忍耐,挣掉他的手打在了他脸上。 像她此刻心里愤懑,手上的力道一点也不小。 郁景庭淡漠的五官微微偏过去,脸颊紧了紧。 片刻又面对着她,没有半分责备也不追究,“你心里能舒服就好。”而后问:“现在能谈谈遗产的事了?” 吻安几乎咬了牙,“你当初开的律所也是他的入股才能成立,非要逼着我把你们赶尽杀绝,是么?” 她可以争,争到他们分文不剩,可她没那个闲情逸致,她不想陪会让自己不开心的人玩。 “你可以考虑。”他很平静的道。 她包里的手机响起,情绪还没能平息,所以接的很慢。 “怎么了?”宫池奕在电话那头沉沉的低声,带着担忧,“上课不顺利?” 吻安缓了缓,“没有。”然后努力笑了笑,“你来接我么?” “马上,两分钟。”男人低低的嗓音,“别挂。” 她笑着,“好。” 从郁景庭身边走过,听到他说“我还会再找你。”她没有理会。 刚到马路边,宫池奕的车稳稳的停在她面前。 像是怕她等不及,解安全的下车之前,先把车窗讲下去让她看到他英峻的脸,侧过首,薄唇微勾。 “等久了?”他走到她身边,自然的揽了她俯首亲了一下。 吻安摇头,“我刚出来……有点饿。” 宫池奕环了一圈的手剔了剔她的侧脸,知道她想在外边吃,“在外边吃一顿至少以后一整月不准吃零嘴。” 她皱眉,“不是一周么?” “我说了算!”他一点也没客气。 吻安只得笑,她也不是特别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