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问了一句。 “你说,这一切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轻轻一句,问得夏初瑶身形一晃。她垂目抿唇,站在那里不敢转头,也不没有动。 到底为什么变成了这样,大抵是因为,她这个本该死的人没有死,自从她在落松苑新房里醒来的那一日,所有的事情便因着她的出现,全数发生了变化。 “琥珀,你照顾好他,我去找人来帮忙。”抿唇轻声说了一句,夏初瑶终于快步往落松苑去了。 这些时日都在操持这场婚事,虽然去寻月苑都是跟着朱氏,与沈临渊商议之时她也只是在旁边听着罢了。 可是,眼看着这些时日都十分从容地配合她们安排的沈临渊,在这大婚前几日终于醉酒崩溃,面对眼前之人,她突然有些很不起来了。 她自然是明白,越是高门贵胄,在婚姻大事之上,便越是做不得住。如沈临渊这般,能寻得一个与他门当户对,又能情投意合恩爱三年的女子,实在难得。 然而,仅仅是在一夕之间,他失去了娶她的资格,又因着夏初瑶,他甚至失去了夏棠对他三年的感情。比起当初他一剑杀了自己,如今他经历的这般痛苦,只怕是也不比死好受吧。 在这一场变数里,她没有放下晋国,沈临渊又何尝放得下夏棠。有那么一瞬间,夏初瑶突然觉得,是不是她一开始便错了,她与沈临渊,都在执着那些早已逝去的东西。 那些已经消失的东西,即便是他们再挣扎,又有什么用呢? 078等到什么时候? 安随夏初瑶到园子里的时候,沈临渊已经又安静了下来。 一个人带着几分醉意,几分狼狈,靠坐在假山旁,脚边是一地的酒坛和碎片。 琥珀跪在他身旁捧着他那鲜血淋漓的手,泪止不住地流。 眼前的情形,叫沈临安微微一愣,他还是第一次见着沈临渊这般模样。 “先扶大哥回去吧,手上的上需要好好处理。”示意跟在身后的御风与他一起,上前去将沈临渊架了起来。 醉酒的人本还有几分挣扎和抗拒,抬眼看到一旁的夏初瑶时,整个人微微一怔,随即便乖乖跟着他们回了落松苑。 “大哥是习武之人,这般不顾惜自己的身体,握剑的手若是伤到筋骨,便不好了。”房间里沈临安拢了袖子站在一旁,看着琥珀和沉碧小心地替沈临渊处理手上的伤口。 “伤了又何妨?我曾以为,靠着这双手,我能横扫敌军,斩下敌方大将的人头,换取功名和其他我想要的一切。可如今呢?”沈临渊听得他的话,抬眼看他,冷声一笑,“我即便是立了战功又能如何,还不是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嫁给别人,自己却要因为一道圣旨,娶一个刁蛮任性,还……” “这是先前俞大夫留给我的伤药,止血生肌,效果很好。”夏初瑶在外间找了药,快步进来,开口打断了沈临渊的话。妄议皇室,即便是那个人是他未过门的妻子,那也是冒犯皇家天威的大罪。 被她打断,沈临渊猛然转头看她,目光明灭间,最后也不过是抿了抿唇,将余下的话都全数咽了下去。 “多……多谢三夫人,有劳三爷和三夫人费心了。”琥珀颊边还挂着泪,见着夏初瑶拿伤药进来,忙起身接过,朝两人作了个礼。 今天傍晚时分,在见着巡防营的秦将军来寻月苑找沈临渊的时候,她才知道今日沈临渊竟然未去巡防营当值。 这些时日,阖府上下都在准备他和骊阳公主大婚的事情。 平日里沈临渊虽然在人前气色如常,对于诸多安排都十分配合,可是私下却是十分阴沉易怒,从外面回来之后,常将自己关起来喝闷酒。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