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奔波快有两月,说不累那是假的,更何况回去之后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 郑郁又将手心微翻放在额头上从队伍左边看到右边,在那四驾马车旁他看到林怀治正手持胡饼细细嚼咽。又一清风过境,吹林怀治身前发丝,冬日雪地中林怀治独自一人坐在马车旁。他也不在意发丝被那风吹乱只是静坐着,任由那冷似刀的冬风割裂着他。 见此景郑郁想起往昔那人好像永远都是独来独往,皇子聚首时他也是鲜少说话的那一个,永远坐在一安静处面无波澜地看着他们。 阳光喧嚣的尘世中,林怀治独坐此间的样子,令郑郁生出无边的孤寂凄凉,心里没来由地想为何没人陪他站在一起抵住那袭来的寒风。 倏然郑郁发现林怀治正抬眼看着他,糟糕!自己看得久了被林怀治发现了,心作鼓声,他不自然地对林怀治颔首一笑,林怀治吃完手里最后块饼看他一眼起身离开。 “砚卿,你在看什么呢?”袁亭宜在郑郁身边坐下,把手中饼递给郑郁。 又将另一手上提的一小坛酒打开倒上一碗,细品起来。 “没什么,看此处风景盛美,今日天光又如此好心生舒意。”郑郁接过饼咬了一口,心道好硬。 袁亭宜抿了口酒,感慨着说:“这样好的阳光希望在我考试那日也能有。” “当然会有,人生几十载。”郑郁说,“总有见天明那一日。” 袁亭宜倒碗酒递给郑郁,示意人喝。郑郁接过酒碗,碗中酒水在阳光下呈琥珀色。 郑郁一饮而下,点头赞叹:“这酒不错!比永州琥珀金好喝。” “我姐夫酿的,只可惜没带多少,你要喜欢回长安后我让他们再捎点过来。”袁亭宜咬了口饼,嘴里含糊着又说,“哎!也就唯有此酒解忧,我这两天屁股和腰都快烂了。” 郑郁笑道:“还没烂呢。” 袁亭宜与队伍一起回长安,因无官职在身只能骑马而行,晚上也是与齐鸣等人一起睡在驿站大堂屏风后。 昔年郑郁往返长安与并州时,驿站住满人的情况下没少在大堂屏风后睡。 “快烂了!”说完袁亭宜应景地揉着自己的腰。 此时距离下一次队伍启程还有些时候,身旁最近的是齐鸣正抱刀倚着树哼曲子,此下正是无什么人的时候。 见着情形,郑郁不由一笑。 “嗯?砚卿你笑什么?”袁亭宜咬了一口饼问道。 “我想起你在天卢县外,被刘玉达抓住后那手足无措,他还口口声声叫你刁民。”郑郁将饼咽下,笑着说,“随即你冒充右相之子的场景,若是传成话本,严连慈肯定买十本。” “啊!这你都还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