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平时不露面,暗中保护他,也替他处理一些特殊的事儿。 影卫首领道:“那赖三儿属下已解决了,那汉子不曾如约带孩子出来,属下就知起了变故,不单茶摊子、赌坊,跟此事有关的一概清理了。王氏夫妇虽坏事了,安排的另一个却还好生在木家,国公爷瞧,要不要?” “蠢货!”卫国公怒道,“既然惊动了她,自然不会再轻易着了道儿!钉子一口气给她拔出去,将来还要不要行事?” 影卫点头道了声“属下愚蠢”,转眼,又想到旁的事上,“近日暴雨,那妇人的亲娘和嫂子给雨隔在津口,既然咱们不便在木家行事,何不将那妇人引出来?她这回受惊,定不会随便将孩子单独留下。只要国公爷准许,属下这便去办。” 卫国公捻了捻手里的玉,沉吟半晌。却不答。转瞬提起另一件事来,“奕珩那头,如何?” 影卫知道国公这是同意了,悄悄舒一口气,“公子一切安好,咱们的人一路跟着,暗中相助公子,威武侯起过几回念头,都给公子打回去了,如今在荥阳,威武侯给荥阳王绊住,公子爷倒趁机立了几样功劳,在军中威望颇高。只是朝廷收到的急报,并没提及公子爷的名字。” 卫国公冷哼一声:“那是自然。童老妖有心磋磨奕珩,怎可能叫他有机会出人头地?怕只怕这回荥阳回京的路上,那老妖又要动心思打主意!吩咐好生顾着奕珩,必要时,便与那老妖撕破脸又何妨?本国公经营一辈子,到这个年岁还要夹头藏尾的做人,岂不窝囊!” 影卫不敢接话,心中大不赞同。正是因为苦心经营了一辈子,才不能随随便便冒险推翻了一世的苦心。 当年既狠心抛了木家女子,到晚年却来挂念她生的孩子,这岂不有些可笑么? 卫国公的心思如何,却不必与下属们提及。他倾身靠在椅背上,指头拂过那白玉。上头淡淡的紫纹,像未晕开的胭脂。 那晚,也是这般大雨瓢泼吧? 木锦瑟深一脚浅一脚地摸到他的宅子外头,衣裙湿透了,抓着那门环求他给个答案。 荣安的人守在门外,当着他面将木锦瑟推倒在泥水里。 养尊处优的世家小姐,狼狈如乞儿般。 满头满脸皆是雨水,裙子上面脏污不堪。 她问他:“过去种种,你皆是骗我的么?只要你说是,我便死心,永不纠缠。” 他身侧站着荣安,身后满院子皇家侍卫和宫人宫女,圣上金帛上面朱批的御字,赐他与当朝最得宠的帝姬婚配,荣升驸马都尉,掌监察院,兼领户部。这样的荣宠,他还这样年轻,能够一展抱负,成为最响当当的贤臣,他要如何推拒? 他本是想瞒着她,等一切落定,哄劝好荣安,再慢慢求她回心转意,将她接来府上,依旧做对神仙眷侣。 他相信她会愿意等他,会愿意分享他的尊荣,昔日他与恩师决裂,那恩师是她的父亲啊,她不也,坚定的站在他这边了吗? 情深若此,有什么难处能阻隔他们? 为何她却等不得,非要在帝姬刚刚入门的当晚,就跑来大闹? 荣安帝姬面色阴沉到极点,她身份尊贵,骄傲无比,怎会任由人在她新婚夜给她难堪? “把这个贱人绑起来,给我关到水房去!” 荣安不听他解释,直接命人拿人。 锦瑟恍若未闻,只立在雨里与他远远相望。 他动了动嘴唇,想劝一劝荣安。 “锦瑟她……” 才出口三个字,就惹恼了帝姬。荣安厉声道:“喊五个人,把这女人赏了他们!” 回过脸来,恶狠狠地对着他,“怎么?你心疼?你要不要与她一同去水房绑着?好生欣赏她如何给别的男人糟蹋?我是皇家帝女,我屈嫁与你,这还不到一天,你就想下我的脸面?卫臻,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 锦瑟给人拖住,毫不留情地往里头拽去。 她太伤心,怎还顾念着自己,她似无魂之人,轻飘飘给拖入门里,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