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所待久了都知道王鸣盛的脾气,见好就收,嘴里说着就滚就滚,四只眼睛往梁瓷这边打量,悄默声把房门一带,办公室里这才恢复安静。 他说:“都是一帮子小鬼,没礼貌。” 梁瓷看着他,还处于恍惚状态,心里的滋味很难形容,这么一打断竟然忘了刚才说到哪,情绪甚至被拉出,没了继续谈的欲\望。 从沙发角站起来告辞,“我得走了,容曼在找我。” 也不给王鸣盛再说话的机会,低头出去。 刚打开门出来,几双眼睛就开始盯她,其中就有进去要烟那两位,梁瓷不明所以,觉出探究与不怀好意,脚下没停,握紧手里的包,绕着他们走。 吴大伟以为王鸣盛很快出来,看了几秒仍旧不见房门动静,他收回眼,说:“都散了吧,麻利的,出去好好干活去。” 众人不为所动,抽着烟,眯上眼,烟雾缭绕中畅谈。 “刚才那是盛哥的妞儿吗?看起来很纯良。” “你懂什么,盛哥见惯了大风大浪早就返璞归真,喜欢的就是良家妇女强取豪夺。” “你们刚才进去看见什么了?动手动脚没?” “这妞还拘着,八成不让上手。” “我说盛哥最近怎么火气大,原来是太燥。” “放心吧,就没盛哥床上搞不定的妞儿。” “对对,一次就让她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 一群市井混混出身的刺头伪流氓,怀着对王鸣盛的敬畏,只要一句话,肯定把梁瓷剥干净洗彻底往王鸣盛床上送。 不过现在已经不是那个时代,王鸣盛天天耳提面命给大家贴正义标签,就差都出去惩凶除恶弘扬正义。 王鸣盛出来时外面已经散了,今天要来几位贵宾,都是当年抬举他的贵人,王鸣盛不敢怠慢,收拾一番正要去机场接人,又说飞机晚点,他在院子里假山下抽烟,北方的树已经干枯,枝干光秃秃的,修葺好的精致被毁于一旦。 一根烟还没抽完,看见李容曼出来,王鸣盛背过去身,不想理睬,又怕被瞧见。 李容曼环视了一圈没看见梁瓷,方才见跟王鸣盛说话,说着说着就不见踪影,说真的,不是她恶意报复把王鸣盛故意往坏了想,是他本就动机不纯出身不正。 两步走到眼前,问:“梁瓷呢?” 王鸣盛叼着烟看过来,“我怎么知道?” 李容曼道:“刚才你们还在大厅说话,说了什么?” 他指尖夹着烟,烟雾缠绕着手指,垂着手,下面便是人工养起来的草地,被他踩出脚印,“说什么干嘛告诉你。” 她毫不客气:“你这人真是蔫坏蔫坏的。” 王鸣盛好笑问:“我怎么坏了?” 她说:“你调戏了我,又来调戏梁瓷。你觉得你跟梁瓷可能吗?别说她已婚妇女,就是离婚了,后面排队的有一个连,也没你屁事。” 他掐灭烟,眯着眼看她,是夜,路灯很柔和,李容曼不知道他为什么爱眯着眼看人,不得不承认很性感很野蛮,带着几分审视威胁。 “我什么时候调戏你了?” 李容曼举起手机,“聊天记录我还存着。” 王鸣盛笑了,摊了摊手,把手里的香烟盒子揣进怀里,“微信被盗号了,跟你约吃饭前一天刚追回来。” “你!” 王鸣盛继续笑:“你什么你,没失身吧?要不要我帮你报警?” 李容曼脸色铁青,指着他咬牙说:“你真是个臭流氓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