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抽动了一下鼻子,没有闻到他身上的药味。 “三叔,你受伤了没去医馆看看上上药吗?”她忍不住直接问了出来。 沈越忙将双手负到身后:“上过药了。” 胡说!周梨突然有些恼,怎么有人受了那样严重的伤,不光不吭声,还拒绝就医。 “三叔当真上过药了?你因为救我才受伤的,我要看看你伤得严重不严重,我才放心。” 沈越哪里肯给她看,烫伤,多难看啊,跟烙皮猪肉似的。 “不严重,大夫说过两日便好了。” 周梨看他一眼,沈越匆忙别过视线。周梨皱眉,突然觉得有些闷,有些恼,给她看看不行么? “三叔,我就看一眼!” 沈越仍是不给。周梨下意识拉过他手臂,沈越不妨她会上手,等他反应过来时,自己的一只手已经在她的眼前。 周梨看着那凌乱的白布,叹了一声:“我买了药,让我帮你上一回药吧,如果你不同意,我就一直站在你家门口,天黑也不回去。”她软声“威胁”。 此时,她的杏牟里有一种柔韧的坚持,仿佛只要沈越开口拒绝,她就真的要那样做。 沈越无奈:“进来吧。”说完兀自往院中走去。 周梨跟进院子,两人便在橙子树下坐下了。 周梨将两只药瓶放在桌子上,先去拆他手上的纱布。 也不知道这纱布是怎么打的结,周梨拧着眉毛解了半天都没能解开,索性心一横,俯身就用牙去咬。牙齿捻磨着纱布,妄图将纱布撕咬开。可这个过程似乎没那么顺利,好一会儿过去都没能成功。 沈越看向埋在自己掌心的小脑袋,有温润的气息隔着纱布喷到受伤的肌肤上,有些疼,有些痒。 “阿梨……” 周梨从撕咬中抬眼。 “房中有剪子。” 周梨松了口:“我去拿。” “在那个房间,书架上。” 周梨跑进他指的房间,寻着书架上下看了一圈,终于在书架的一角看见了一只竹筒,竹筒里插.着一把铁剪。 或许是太慌忙,取剪子时有些马虎,结果把竹筒带到了地上,还连带着碰掉了好几样东西。 周梨蹲身去捡,是一本书与一只盒子,那盒子摔开了盖儿,露出了内里的东西。是一只簪子。银质的簪身,簪头挑着一束雕刻精美的梨花,下头垂着两根流苏,流苏上坠着两只幺指甲盖大小的白玉梨。 思维回到那一日,她到县城去买东西,中途遇到沈越,沈越说,要给妹妹买簪子。 怎么还放这儿,没给沈鱼呢?周梨想。 旁边还有一本书,蓝色的壳子,也被摔开了趴在地上。她将簪子捡进盒子盖了盖儿,又去捡那本书。 翻开的书页上是两幅画,好像画的一只梨子,被篱笆围起来。 紧接着又从书架上飘下来一方帕子,正好飘到周梨头顶。她诧异地接下来,拿到眼前看,才看清帕子颜色,正觉得有些眼熟,一个阴影突然笼罩住她。 她抬头望向来人,忙解释:“我拿剪子不小心碰下来的。”说完,合上书,与首饰盒子一起放回书架。帕子还在手里,正想着叠一下放回,却被沈越一把拿了过去。 “你看到了什么?”沈越不动声色将那帕子收入衣襟。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