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起。 嵇安安开了门,外头站着个面生的修士。 那修士看上去也挺害怕嵇安安的,小心翼翼地表面自己的来意:“贺老大叫我来叫您,说您之前打架损坏了不少树木道路,要是计较起来太伤感情,现在老大想要这屋里的人,不如大家都行个方便,和和美美才能接着谈生意嘛。” 他这一串话说得连贯无比,应该是在之前排演过很多遍了,但是因为他太过紧张忘记换气,那一长串话说下来差点让他撅过气去。 嵇安安看着好笑,心里的愤怒也散去几分。 损坏东西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她那天晚上拉了一个同级别的大佬下水。 她看了看房间里还在徘徊的老人,心下了然。 铸剑的手艺非凡,看来也符合贺雪轻收藏品的标准。 反正她也不打算杀他,不如顺水推舟做个人情。 不过太轻易就显得没有份量了。 迅速整理好思路,嵇安安故意表现出一副非常纠结的样子,一直到这修士和老人都紧张到面色发白,她这才故作为难地表示同意。 沈晏欢看着眼前这一幕,哪能不知道她在盘算什么,心里觉得有些好笑。 百年后的嵇安安虽然举止跳脱,但毕竟身为四大守线人之一,行事还是顾忌许多,有些事哪怕想道也不能去做。 但如今的嵇安安记忆还停留在百年之前,偷奸耍滑惯了,自然什么阴招损招都有,虽然卑鄙但是解气。 …… 此事已了,修士兢兢业业带领嵇安安一行人去见贺雪轻。 贺雪轻还在一开始请他们去吃饭的酒楼里。 这酒楼之前被他们劈裂了一半,这才过了几天,就已经被修缮得焕然一新,内部装潢也做了重新布置。 贺雪轻就斜坐在一根柱子旁,他现在穿了一件朱红色的袍子,称得他额间朱砂红印鲜艳无比,分明是个俊俏的公子模样,却面色肃穆,眉头紧皱,硬生生把自己皱成了个小老头的模样,手里还——捏着一个硕大的算盘。 太亏了,那什么劳什子的风道人死了,死无对证,他敲不了公司竹杠,只能自己认栽。 狂风把这片桃林都吹秃了,还不知道在打架的时候断了几颗。 贺雪轻计算着自己的损失,越算越生气,对外表现是说话越来越尖酸外加阴阳怪气。 那几个跟在他身旁的修士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个,唯唯诺诺地应着声。 “剑也拿到了,你也该走了。”感觉到嵇安安的到来,他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滚远些,我这柔城你别再来了。” 嵇安安努了努嘴,应了一声。 贺雪轻还在噼里啪啦敲击着算盘,似乎并没有要接着和他们说话的意思。 “那我走啦。”嵇安安笑吟吟地辞行,也不等他回答,转身就走。 她刚走几步。 身后却传来轻飘飘的一句话—— “等此间事了,贺某还是可以请你喝杯茶的。” 嵇安安被他这句话逗笑了:“那你也太抠门了,好歹给杯酒喝。” 她原以为贺雪轻还要同自己掰扯几句,却没想到身后又没了声音。 还真是无奸不商,一听要请喝酒就装听不见了,嵇安安摇摇头接着往归途走去。 耳朵却忽然捕捉到轻飘飘的四个字。 “一言为定。” 作者有话说: 我好高兴,因为终于可以不用写大场景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别看我场景写的稀烂,但是每次一写就是四小时起步。 死神姐姐故意的,因为她很讨厌背叛之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