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胸口,只喘息着,不言语。 她有些分不清他的话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了。 回顾刚刚激烈的气愤,其实同样的话由邵栎凡说出来她并不会这样生气。 只是她总觉得杨燃粒与邵栎凡他们不一样,她偏心杨燃粒,因为他诚挚的喜欢。 发现他骨子里也是相似的东西,她才格外失望。 “是不是只有我接管杨氏了才能与邵栎凡抗衡?”他迷茫地喃喃。 余渺想起在慈善晚会上听到的传闻,顿了顿。 “不想做的事情就别去做。”她淡淡道。 “你是不是不高兴了?”他摸摸她的头发,她没反应。 杨燃粒就手上绕着她的头发,不依不饶:“不要不高兴嘛。” “我爱你。” “所以不要不高兴。” 全然没逻辑的话语。 余渺叹口气,问他:“杨燃粒,你想做什么呢?” 杨家小少爷放着大好的家业不继承又是执着于什么呢? “电影。”这问题问出来他倒回答得干脆。 余渺于是窝在他怀里听了一遭颠三倒四的说明。 他母亲科班出身,在嫁给他父亲前是业内赫赫有名的导演。 他母亲在怀他的时候没法跑现场,一直在打磨剧本,惦记着生了他后开拍。 最终却死于难产。 剧本的雏形始于母亲的学生时期,母亲盼了许久才谈成了项目。 那个剧本是他的心结,也是他父亲的心结。 父亲是恨他的,杨燃粒觉得,在听到他想学电影的想法时,父亲打了他一顿。 从小父亲就时常打他,那次打得格外狠,他没有反抗,从来。 他的出生就带有罪孽,他理应偿还。 他也理应完结那部未完的影片。 余渺听完,沉默许久。 其实杨燃粒从来无罪,其实他不必为此忍受良多,更没道理为此负罪。 她想这样告诉他,却想起了自己。 他们都是这样无药可救的,只有这条路可走的,这是某种逃离不开的命运的必然。 杨燃粒也久久沉默着,有些反常,余渺用手攀附上他的脖颈,才后知后觉感受到高温。 她扶他躺下,把温度计塞进他嘴里。 他烧得有些懵了,只乖乖听她的话动作。 39℃。 ...一开始就是因为生病喊她来的,他们乱来了一通什么啊。 余渺忙前忙后,从医药箱找出退烧药来喂他吃下,再去端了水来,沾湿毛巾擦拭给他降温。 杨燃粒愣愣地看她,轻声喊她:“渺渺。” 她应声,继续擦着他的额头。 “你还不高兴吗?” 呆子。发着烧过了这么久怎么还惦记着。 “没有不高兴。”余渺与他对视,认认真真回应。 杨燃粒这才放下心来似的,缓缓闭上眼。 余渺把毛巾扔到盆里,趴在床边看他。 他爱她,所以她不要不高兴...吗? 得到杨家小少爷的爱,她确实该高兴的。 她抚上心口,心跳的速度依旧平稳。 但她好像不太高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