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渺亦步亦趋随着邵栎凡周旋逢迎,邵栎凡在外不同于在家,不论同谁聊天面上都带三分笑。 这种笑是带有社交礼貌性质的笑,倒也谈不上讨好。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邵栎凡这幅进退得度的谈笑模样和毫不犹豫的碰杯,没人不夸一句青年才俊,合作的事儿好商量。 他毕竟还没爬到那种冷着脸都有一堆人往上贴的地位。 余渺就负责在一旁笑笑喊个王总张总李总的,再陪几杯酒。 她打小在这种生意场上跟着父母应酬,也算如鱼得水。 端着香槟聊了几巡,她也大致听到了些消息。 杨氏这个晚会办得仓促,大家都是早上才收到的请柬,看这酒店的布置也不算精细,摆明了是因为什么原因临时起意。 众人自然都好奇其中原因,猜测声众说纷纭。 有说是杨氏拿下了个大项目,正在找供应商合作方,今天这晚会就是个钩子。 有说是为了那杨家小少爷专门办的,杨家少爷向来不愿意在这种场合露面,之前还有传言说小少爷不愿意继承家业,跟他父亲一直闹得不愉快。今天这晚会是那小少爷妥协了来给各位股东下定心丸呢。 余渺皱着眉思考,总觉得自己知道些什么内情,却想不清明。 闻予穆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她身侧,弯腰在她耳边悄声说:“如果不想喝就不喝。不舒服的话就去那边吃甜品。” 拜托,她酒量很好的,好久没喝香槟了,她还有点想念。 她这么想着,被邵栎凡带着往前走了两步,小腹忽然一阵尖锐的绞痛。 又痛经了。 酒是冰的。 邵栎凡察觉到她下意识弯腰的动作,扭头看她,又看向闻予穆。 “你带她到旁边去。” 闻予穆没说什么,点点头,虚扶着她的腰要带着她走。 “手放下。” “不需要。” 邵栎凡的声音和余渺的声音一同响起。 他们俩对视了一眼,邵栎凡敛了脸上的笑,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要去找杨燃粒了。 闻予穆有些困惑地看他们俩奇怪的氛围,思考要不要上前去和稀泥。 “不用了。你跟我来。”邵栎凡径自往前走,“别管她。” 闻予穆无奈,在她耳边叮嘱她有事一定来找他,便跟上了邵栎凡的步伐。 余渺于是端着酒杯慢吞吞往甜品区走。 她心神不宁地环顾了好几遍全场,没能看见那头张扬的红发。 再扭过头时,身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定定立在那儿,简直像等着她撞上去。 守株待兔。 像在学校的楼梯口一样。 会有她这样自动撞上去两次的兔子吗? 她轻笑,没去止住脚步,放任自己撞上了来人的胸膛,鼻尖撞上了深红色的领带。 手上的酒杯倾斜,还剩的一点香槟洒在了她的胸口,勾勒出暧昧的轮廓。 “抱歉。”短促的道歉声从头顶传来,杨燃粒弯腰,凑在她耳边说了下一句, “渺渺。” 仅仅是这个称呼,就让她觉得电流从耳根流窜到了全身,勾人的暧昧。 她上次听见这个声音这样唤她,他们还赤身裸体地拥抱在一起,那样亲密。 身边有人频频侧目,好奇他俩此时暧昧的模样,杨燃粒便放开她,把西装外套脱下,把她裹得严实。 皮草的坎肩被他搭在了臂弯,杨燃粒揽着她的腰,从容地往外走,路上还频频点头,同探寻的目光打招呼。 他搂着她到了休息室。 关门,锁门,开灯,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