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没好气道: “你都这样了,还跟我来这套?” 美色当前。 她哪里还有等他买酒回来的耐性? 明摆着是不想让她喝嘛。 在她面前,许秋白会耍一些小心思,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那种。 她非但不介意,反而觉得十分可爱。 两个人,一来一回,推拉往复。 许秋白的膝盖跪得有点儿疼,他也不呼痛,只忍耐着。 就仿佛这疼痛也属于某种虔诚仪式的必备环节。 他摊开手掌心,里面躺着一枚精巧的鎏金钥匙。 天色渐晚。 烈火熔金般的夕阳渐渐晕染出洋红色,比上好的胭脂还要动人,透过落地窗流淌到她沉静的脸孔上,分割成明与暗截然不同的两半。 许秋白深知自己的幸运。 想来,也不是所有人都得以看见孟朝的两面。 哪一面更具魅力? 是明的那一面吗?她拥有许多世俗意义上的好东西。 是暗的那一面吗?她在夜的边缘,危险地游走。 “这个,给你。” 他的手掌很薄,钥匙孤零零地躺在上面,给人以它可以打开藏匿于某处不知名宝藏的错觉。 “给我干嘛?” 许秋白瞥了眼挂在金栏边的锁,他呼吸一紧,由于心绪不稳的关系,说出的话甚至连不成句。 “钥匙给你……我是你的……” 孟朝伸出手指,同时感受到人体的温度和金子的冰凉。她揪着许秋白的手指玩了一会儿,却到底没有收下那枚钥匙。 “想让我把你锁起来?” 许秋白连连点头,眼睛亮得惊人。 “可我不想。” 他才二十三岁,年少留学,自主创业,按这个人生履历来说,怎么也不会是喜怒形于色的性格。 此刻,他的眼神中却流露出浓浓的失落。 在孟朝面前摘下面具,暴露自己,这会让许秋白放松又满足。 此心安处。 “为什么?” 如果许秋白有尾巴,那条尾巴现在一定会不安地小幅度摇来摇去。 是他做错什么了吗? 是主人心情不好吗? 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好好的呀! 他以为她也很快乐,他以为她也有享受到。 可为什么她会拒绝这把钥匙? “如果我完全没有强迫你,并使你处于完全自由的状态,你却依然选择了我为你预设的道路,那就是我开始运用权力之时。” 她的声音低且动听,把如此残酷的一句话说得扣人心弦。 许秋白不解地问: “孟朝,你说这个,什么意思?” 她拨弄着那只锁,两种金属碰在一起,发出悦耳的声响。 “我要你自己把自己锁起来。” 孟朝莞尔一笑,反问道: “是你自愿的,不是吗?” 不仅是囚禁。 所有的一切,捆缚、滴蜡、口交、打屁股、言语羞辱、强制射精、露出调教…… 这些,都是他自愿的。 她不光要让许秋白自愿做这些事,更要让他意识清醒地承认,他是自愿的。 人的本性有一半归属于混沌。 做一件事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当自我意识浮出心灵的地表,带来的羞耻与刺激足以令人意乱情迷。 “孟朝,你真的好坏。” 话虽如此,许秋白却还是微阖双目,咔哒一声,扣上锁头。 赤金的大鸟流着血哀嚎着沉入大地的怀抱,在太阳的光辉被啃食殆尽之前,孟朝和许秋白同时意识到一件事。 夜,还有很长。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