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过的餐点,以及沉默不语的我,『我不会逼你,你不想吃,那就别吃。』他坐在我的对面,一桌精美的菜餚令他倒尽胃口。 『不过你最好要算算,你儿子能几天不吃。』他说,『你一餐不吃,小月就禁食三天。』 我错愕的瞪向他,『你知道血族小孩能禁食几天吗?』我回答不出来,他看得出来,『没关係,我知道,三十天不吃不喝还能剩下最后一口气,因为我试过。』 『人类最久可以绝食七天,一日三餐,你不想吃没关係,我们可以来试试,看小月能不能破我当年的纪录。』他勾起微笑,友好的像在真的与我讨论什么学术研究,『现在,你有胃口了吗?』 餐厅,正和四个大人嘰嘰喳喳的小孩一看见我,双眼发亮,「月孃!」 婪燄帮我拉开椅子,全体就座,「吃饭吧!」他微笑宣布。 黑色石材的大型浴池,瀰漫的雾气后,有个女人缩坐在一角,默默盯着散发热气的水面。 『放我们走!』手握一把利剪抵在自己的脖子前,表情决绝。 金眸微缩,『把剪刀放下。』 『不,如果你坚持不肯放过我们,我就杀了你妻子。』 『……你在威胁我?』抿平唇线,以自身还有伊莲妠的性命作为筹码。 『婪燄,放过我和小月吧!』是威胁,也是哀求,『你已经是亲王,已经结婚了,我和小月不过是你人生的意外,就当我求你,你放我们走好不好?』只要他肯收手,小月也一定会乖乖跟我回去的,回去青青镇。 『放过你们……?』那谁来放过他?谁能不让他再痛了?『你为什么还记不住?为什么还不明白?』像是喃喃的重复,如果可以,他也想把对方当作意外,当作是他人生中的污点,捨弃就好。 『我说过了,一遍又一遍,不放手。』因为放不开,他一步步逼近,骇人的威压散发,我恐慌的抖着刀尖,『死也不放!』箝制住我拿凶器的手。 『放手!婪燄!』大喊,挣扎。 刀尖划破肌肤,一滴赤血冒出,金瞳瑟缩,掌控的力道随着喷发的怒火加深,我的手传来剧痛,疑似下一刻就会被他捏碎,眨眼间,瞳孔拉长,嗜杀的瞪视我,『你就这么恨我,寧死也不愿留在我身边!』兽性咆啸。 『我……。』咬唇。 『好啊!想死,我不会拦你。』他放开我,『但在你死之前,我就先让你儿子陪葬!』旋身要往房外走。 『婪燄不要!』我紧张上前抓住他的衣袖,『你疯了吗?小月是你的儿子啊!』 『儿子?』他把我甩开,面容不掩凶残,『你说的,我不过是刚好提供精子的男人,又是我人生的意外,既然如此,我何必在乎?』 『我可以把他当作是我的儿子,给予亲王子嗣的荣耀,也可以把他视为多馀的血脉,一个流有人类血液的杂种!』愤恨从齿缝窜出,『我说了,你可以走,把他留下,就像你夺走我最重要的东西,现在你也得把你最重要的东西留给我,相信我,我比任何人都晓得如何对待一个多馀的杂种。』 『婪…婪燄……』我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就像绝食一样,只要你受一点伤,流一滴血,我便十倍奉还加诸在你儿子身上,想知道一个八岁的血族小孩能承受几鞭吗?我告诉你,五百八十二鞭还可以剩下最后一口气,你还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或者你想让你儿子一样一样试过,我也可以帮你。』切齿痛恨,脸孔扭曲,『就像那个男人曾经如何对待我,如今我也能一项项让你儿子尝试,甚至他继承我血缘的容貌、才智、血统等等,我也可以通通摧毁,让这世界的所有人都认不出他原有的样貌,变成一个毁容、痴傻,手脚残缺的废物,你该知道,我有的是办法!』 害怕的泪水凝聚,狰狞的脸孔停在我面前,『没人能比我更了解,一个父亲能如何〝教养〞一个光是存在就碍眼的〝儿子〞。』一字一字的重重道出。 『呜……』咬着唇泣声,为他说出口的话,为他晦暗的过去。 『所以小月可以是我和你的儿子,正大光明的冠上多拉斯的姓氏,成为下任亲王的继承人,拥有至高无上的荣宠,或者就只是你的儿子,一生背负父不详的私生子标籤,一个混杂人类血统的杂种,在这世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