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偷情的一幕,可怜的秦姑爷本来就是强弩之末,噗的一口血喷出来,当夜就去了。 给秦姑爷匆匆下葬后,沈万川便就此将沈姑母接回了梁京,彼时沈姑母的肚子里已经揣上了秦芙瑜。 秦芙瑜是沈万川和沈姑母的女儿! 但裕和郡主不知道啊,她对洛北的情况不甚清楚,她只当沈姑母肚子里的是秦姑爷的遗腹子,对年纪轻轻就丧夫寡居的小姑子万分怜惜。 她怎么会想得到自己丈夫和小姑子搞在了一起?! 自从真爱沈姑母回来,沈万川就开始看裕和郡主不顺眼了,但他又深知自己不可能和沈传茵名正言顺地在一起,也就如此得过且过了。 为了能和沈姑母偷情,沈万川打着为裕和郡主好,不叫她操劳的名义,将内院的管家权利一应交到了沈老夫人留下的老人手里,又借故发作了不少人,全换成自己的心腹。 沈姑母和沈万川明面上看着是万事不管,实则是事事都知,裕和郡主听的汇报都互相打掩护的结果。 裕和郡主从头到尾都没发现不对劲儿,毕竟整个沈家没有通房妾室,也没有庶子庶女,长久的安宁早就消磨了裕和郡主的警惕,她最多也就觉得沈万川偏心可怜自己的妹妹,她就没往那方面想过,谁会想到哥哥和妹妹在背地里竟是这样的关系! 沈万川就是这样明面上和裕和郡主做夫妻,实际上背地里和沈姑母苟且往来的。爱屋及乌,他对秦兰月这个真外甥女也如亲女爱护,处处偏袒。 .. 画面太多,一段段地被硬塞进脑子,沈云西眉角都抽抽的有点发酸,再加上又是沈万川的主视角,那种猥琐恶心感,挥之不去,好比吃了一顿臭馊饭。 这是看到宋驸马的秘密时完全没有的感觉。毕竟宋修文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外人,而沈万川是原主的亲生父亲! 沈万川可不知道自己的底都被沈云西看了个遍,他从被女儿掌掴的震惊中反应了过来,暴怒地挥扬起手臂,意欲收拾眼前这个不孝女。 “大逆不道的混账东西,逆女!!” 沈云西自然不会像个傻子一样站着挨打,她后退几步,下意识就要往发间拔簪子使,但裕和郡主却比她快了一步,猛地冲了过去,把沈万川撞了一个踉跄。 气得脸红眼红的妇人一边捶他,一边推他,大声叫道:“你才是混账,朝朝是替我打的你,方才是我打的你!你还敢打我朝朝,你给我滚!来人,来人,把他给我赶出去!赶出去!” 沈云西方才的动作实在是太大胆,子掌父,一旦传出去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她淹死的,裕和郡主有心把这一段给岔过去,连先前和沈万川吵的事都抛到脑后去了。 院子里的婆子丫头和沈云西带回的人听到郡主的声音,尽都涌了进来,忙忙都拦挡在了这边,把沈侍郎和沈姑母往外面请。 “老爷和姑太太还是先走吧。” “是啊是啊。” 沈侍郎两脸还青紫发胀的,这一出下来,憋了一肚子的火没地方撒出来,怒得更肿了。 沈姑母见势不对,也低声劝道:“哥,你歇歇火,还是先去擦擦药吧,正好朝朝回来,都是一家子人,有什么话等大家都冷静下来,再坐在一起慢慢说。现在这样闹,是闹不出头绪来的。” 旁人的话,气头上的沈万川是决计听不进去的,但沈姑母一出声,他见妹妹眉心蹙蹙惊惶不安,双唇嗫嚅了一下,哪里说得出个“不”字,僵着脸应了。 沈姑母扶着沈侍郎出去,跨出门槛前,她扭头往后看了一眼,却正对上沈云西平寂得如同深水寒潭的视线。 不知为何,她心头突地涌出一股凉气。 月姐儿说的对,她这个侄女,和以前很不一样了。她似乎冷静得过了头,自进门到现在神色不惊。就连刚才对着亲父扇巴掌,沈万川一个皮糙肉厚的大男人都疼得打哆嗦,她的眉眼间却从始至终没有过一丝的变化。 “你的手不疼啊,尽是胡来!”裕和郡主按着沈云西在榻上坐下,牵住她红烫的手,一面轻吹着气,一面直呼柳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