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你也不想想,他这辈子哄了多少姑娘。我和你说,我娘说的,他还是个婴儿的时候,就只要漂亮女人抱。十四五岁,喜欢他的女人就从东都排到扬州。他十六岁来扬州呆过一段时间,不用报自个儿身份,就凭一张脸都能在扬州哄姑娘,所以你说他对女人细心不细心,体贴不体贴?” 柳玉茹听着,微微皱眉:“舅舅到底几岁了?” 顾九思轻笑:“你猜?” “三十三得有吧?” 柳玉茹认真思索了一下,顾九思摇摇头,随后道:“三十六了。” 柳玉茹愣了愣,却是完全没想到的,顾九思叹了口气,随后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是想着撮合一下叶韵和他,但是这事儿吧,我觉得你还是放一放。” “怎的呢?” 柳玉茹有些疑惑。 其实她倒也不是故意要撮合的,只是江河给叶韵送了衣服,她就突然想起这事儿来。叶韵还年轻,总归要有个着落,孤孤单单过一辈子,若是她选的还好,可柳玉茹却清楚知道,这从来也不是叶韵想要的人生。 江河好,他有阅历,有能力,最重要的是,以江河的性子,必然是不会介意叶韵的过往,甚至还有几分欣赏的。 顾九思听柳玉茹发问,想了想,终于道:“你可知他为何至今未娶?” 柳玉茹不大明白,顾九思接着道:“具体的,我其实也不知道。但我知道一件事,以前我小时候,在他府邸里,是见过一个牌位的,那牌位没有写名字,但是他一直放着,谁也不知道这个牌位是谁,我娘猜是他喜欢的人。” “喜欢的人?” “对。”顾九思点点头,接着道,“我娘说,他也不是一直不想娶妻,十六岁时候,他是同家里说过,他打算娶一个姑娘,但是后来就再没提过,家里问了,他就说死了。等过了好几年,有一天他突然就在自己府里放了这个牌位。他不娶妻,除了一个歌姬给他生了个女儿,也没个正儿八经的孩子,这事儿家里人早说过好多次,听说我外公曾经把他打到卧床一个月,都没扭转他的意思。所以你千万别想着撮合他们,若是叶韵心里有什么想法,劝着点,别往上面扑。这些年我见过往上面扑的姑娘,多得去了。” 这话说得柳玉茹有些沉重,顾九思看了她一眼,见她似乎是忧虑起来,赶紧道:“别想这些了,我今日及冠,你打算送我什么?我可同你说,不上心的东西可打发不了我。” 柳玉茹听到这话,抿了抿唇,笑了起来。她站起身道:“早给你准备好了。” 说着,她就去了旁边柜子,取了一个木匣子出来。 顾九思有些兴奋,想知道柳玉茹是拿着这木匣子做什么,柳玉茹把木匣子放到顾九思面前,抿唇笑道:“你猜猜是什么?” 顾九思想了想,内心带了点小激动。 他轻咳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道:“是不是香囊?” 绣鸳鸯戏水那种。 柳玉茹摇摇头:“比这个好,你再猜。” 比这个还好? 顾九思立刻严肃了神情,继续道:“是不是同心结?” 你亲手编的那种。 柳玉茹继续摇头:“比这个实在。” “那……那是鞋垫?” 亲手绣的那种。 顾九思皱起眉头,他其实不是很想收这个,以前柳玉茹给他送过,他不觉得惊喜。 “再想想。” 这下他真想不出来了,他不知道一个女子捧一个木匣子给自己的郎君,到底能送出什么花样。 柳玉茹见他想不出来,也不再为难他,便打开了木匣子,开了木匣,顾九思便愣了,里面放着一个令牌,令牌下面压了一叠纸。 “这是……” 顾九思愣愣看着里面的东西,说不出话来。柳玉茹将头发撩到耳后,从里面拿出了令牌,平和道:“这个是玄玉令,你拿着这个令牌,以后我名下所有经营的商铺,见这个令牌都等于见到我。我私下开了学院,还培养了一批护卫,等过些年这些孩子长成了,你拿着这个令牌,他们都会听你的。” 顾九思听得呆呆的,然后又看见柳玉茹拿出了好几份契书,继续道:“这些都是我商铺的契书,花容、神仙香,以及后续的商队,所有我经手的产业,我都给了你分红。你二十岁了,应当有一些自己的产业的。”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