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思情咬着下唇,使劲往床下推他:“你这个死人,平时聪明绝顶,这会儿怎么傻逼了?没看出来我想一个人待着吗!你赶紧出去洗澡,臭死人的臭男人!” 蓝巍举起双手:“好好好,我是臭男人,我去洗澡……我是看自己把你气哭了,心急火燎、急令智昏,这才没看出来你想一个人待着静一静。” 杨思情一指房外:“去外面昏去。” 蓝巍兴高采烈哎了声,嘴巴很快地在她脸上虎吻一口,逃也似地遁走。 脸上被亲的温热触感清晰如刚发生,杨思情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把身体躺回“大”字形,望回天花板,自我反省ing。 这个阳光明媚的周末上午,本来应该是艳冶的、光辉的、神圣的,谁知道剧情会急转直下。 闹一场,哭一场,无端端把自己搞得精神疲惫,这叫什么事儿呀。 说来说去还是她自己太在意卞玫,从而精神内耗自己,顺带着也内耗了蓝巍的精神——他帮别人搬家已经很累了,刚才还要费神哄她。 不过,哼,他费神也是因为他自己no zuo no die! 反观卞玫,虽然相亲黄了,但是人家婚照结,话剧女主照演,新家照搬,活得多出彩。 有句话叫:没有人能让你不快乐,除了你自己。1 杨思情痛定思痛,决心要克服自己对卞玫的在意,不让卞玫再影响自己的家庭氛围。 心境开朗起来的女人翻身下床,解着发辫走出去。 刚才在床上和那个死人头激烈对峙,不用照镜子她都知道自己头上顶个多么潦草的发型。 蓝巍肩膀上披条毛巾走出卫生间,眼睛忽而一亮,竟然看见老婆没事人一样站在那里整理画画的工具。 两三步上前,紧紧抱住她的小身子,鼻子埋进她散开的馨香发间蹭来蹭去。 男人一沾上自己,杨思情就感觉腰凹那里被个东西顶着。 她挺直背脊,扭头将身后的男人从上看到下,心里我去了个,嘴上骂他:“你怎么只穿条裤衩就出来了,现在是大白天!” 就是那种墨绿色的部队统一发放的四角裤衩,国防绿将男人的重点部位包裹得服服帖帖,线条勾勒出性感形状,让看到的人血液升温、心跳加剧。 蓝巍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我没想到你会出来,我以为你还躺在床上,打算洗完澡就这样穿进卧房,再接再厉地哄你。” 怎么哄? 莫非是用老汉推车那种姿势哄?嘿嘿~ “我好了,真的不生气了,不需要你用这么下流的方式哄。你快去穿衣服啦,今天的光线这么好,人家会从窗户看到你没穿衣服的!”杨思情在他怀中转个身,推着他的胸肌往后走。 蓝巍被她推着倒退走:“那你答应我,以后不要因为一丁点小事就激动成那样,活像个受气包,虽然很可爱。” 杨思情不走心地嗯嗯嗯。 放一万个心吧,婚姻生活不可能天天都像度蜜月,以后有的是鸡毛小事让她一而再地变成受气包,情绪化是大部分女人打娘胎就带出来的基本设定。 只是期待中的夫妻大战,因为妻方的临阵变卦,遗憾未能成形。 呵,女人。 杨思情昨晚在虚荣心的驱使下,决心要给公婆画一幅夫妻档油画。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