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把历代祖师的剑道典籍、儒门功法统统翻了一遍,感觉大有裨益,收获匪浅。 可惜谢明流这老小子奸猾似鬼,一直躲着不见。 显然打定主意,要等到其他几家齐聚靖州,才肯出面主持大局。 “来就来吧,我只嫌不够热闹。” 纪渊凭栏远眺,衣袍猎猎飞扬。 蹬蹬!蹬蹬蹬! 童关脚步有力,踩着木梯,将身着朱红官袍的一方父母官孟风来引到楼上。 “千户,靖州主孟大人到了。” 未等纪渊转过身,孟风来就上前一步,恭敬拱手道: “下官见过纪千户。” 堂堂一州之主,面对正五品的纪渊自称“下官”。 不得不说,这位孟大人将姿态摆得很低。 按照品秩亦或者实权来说,一州之主比北镇抚司的千户,可能还要略胜一筹。 “孟大人折煞纪某,论年岁资历、官位大小,我皆不如,哪里当得起上官。” 纪渊笑吟吟道。 “纪千户有皇命在身,又有巡狩大权。 靖州乃辽东门户,下官身为此地的父母官,自然要受千户的监督,矮上一头也应该。” 孟风来微微躬身,用理所应当的口气说道。 “既然孟大人这样讲,那么纪某就受了。” 纪渊伸手轻轻拍打栏杆,语气平淡道: “孟大人,咱们闲话少叙,直入正题如何? 你没有第一天就过来,想必也是深思熟虑想了很久。 纪某今日斗胆问一句,孟大人为官二十年,牧守靖州也有八载之久。 你觉得辽东上头的这片天,它该是什么颜色?” 孟风来略微错愕,似乎没料到这位千户大人如此爽快。 他琢磨两下,斟酌语句道: “天公威严难测,天色亦是多变。 时而万里无云,时而阴霾遮蔽,时而暴雨倾盆……下官岂能妄加评断。” 纪渊微微颔首,并未恼怒这番模棱两可的油滑回答,反而赞许道: “天意自古高难问,什么时候变颜色,寻常人确实不好说清楚。 纪某离京之前,就听人讲辽东风雪严寒,最酷烈的时候,压塌茅庐瓦舍,动辄伤害数万人命。 于是,北镇抚司的同僚都过来劝告,让我换一份差事,另择巡狩之地。 可纪某这人恋旧,当年被二叔带到天京,走出辽东,早晚都惦念着回来一趟。 大炎高祖说过嘛,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孟风来垂首而立,瞧不清楚脸色,只是笑道: “险些忘了,纪千户原本也是辽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