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的瞬间,孟庭许也摔了下去。 范文生见状,伸出手想扶起他,又不敢,急着往秦淮川脸上瞟。 秦淮川倚靠在门框上,手里玩着枪,看着地上的人索性扭过头进了屋子。 范文生硬着头皮问:“爷,怎么办?” 秦淮川没回头,径直上了二楼。 孟庭许这一摔,人直接睡死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慢慢再次转醒。身上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躺的是秦淮川的卧房。 这是晕倒的第二次,而秦淮川就坐在一旁,静静地注视着他。 第四章 字据 孟庭许自小身体单薄,有点儿风寒就生一场大病。酒后失态是第一次,他不常饮酒。躺在雪白的大床上缓缓睁开眼睛,入眼的是天花板上悬挂着的水晶吊灯。秦公馆富贵,装修更偏向西洋风,就连墙上挂着的画作也是金发碧眼的女人。 细看分辨一番,这应该是西方的纽斯女神。 他有些害怕地扫了眼四周,秦淮川就坐在床尾。 秦淮川起初看他脖颈和脸蛋通红,撑着下巴在他入睡这半小时期间观摩许久。看来看去甚是满意,现在一觉醒来,更是有种朦胧不清的美感。 虽是带着欣赏般的眼神,可他一举一动里却藏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被秦淮川盯久了,自然紧张起来。 想起花瓶那两万,忽地哑了声。 两人对视,彼此打量起来。气氛流转,肉眼可见的微妙。 孟庭许这才慢慢坐起,听天由命。 “你说话作数吗?”孟庭许问。 “什么话?”秦淮川半笑半故意地反问。 孟庭许吞了口气,齿间寒意深深:“花瓶,用身体。” 秦淮川诧异之色闪过,先前的话只是逗逗他,要是真的想做点儿什么,也只是方才他睡着后的一瞬。那模样可真是乖巧,与醒时的他不一样。现在听他这么一问,忍不住想捉弄孟庭许一番。 瞧他一本正经的,秦淮川也正经起来:“如果你想的话,也可以的。” 孟庭许心里凉了半截,垂头抓紧自己的手心。 可两万块对于他来说,确实是比登天还难。 秦淮川见他为难,又说了一句:“你想好了就给我说,我不催你,也不要你今日就还。”他起身从抽屉里取了只钢笔和信纸,“我们立个字据,白纸黑字写明,也别说以后谁耍赖皮,可行吗?” 孟庭许露出绝望的表情:“要是你不遵守呢?我去哪里找你?” 秦淮川乐了:“一次两万块,对你来说不是小数目。但是对于我来讲,不过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