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漠北诸部势力进行进一步的分化,通过对那些大部族、大贵族分封,拆解其势力,只要内斗不断,那朝廷自然可安…… 儿以为,最重要的还是大汉要稳步前进,如此,不论塞外局势如何发展,都难以威胁到大汉!” 听刘旸说完,刘皇帝一时间沉默了,沉思了好一会儿,方才长吁一口气,扭头表情复杂地着自信从容的刘旸,叹道:“过去,对契丹事务,我一直不肯放手,就是存有心结。如今看来,是该放手了!契丹的事,我不管了,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吧!” 闻言,刘旸意外之余,赶忙恭敬地应道:“谢爹信任!” “管,又还能管多久呢……”刘皇帝又嘀咕了一句。 说着,还是忍不住提醒道:“韩德让还得再留一些时日,等契丹那边的变动,到时候,放与不放,就凭你意见了……” 在韩德让逗留东京的这段时间,朝廷这边可是有所行动,包括理藩院、武德司乃至皇城司在内的相关事务机构,都在积极动作,意图在漠北契丹内部,进行一场颠覆活动。 潜移默化地经营了这么些年,朝廷在契丹内部,还是培养了一些势力影响,当搅屎棍的能力,还是足备的。 “是!”对此,刘旸自然没有异议。 第228章 百年国运 “刘煦一行,已然启程北上了吧!”刘皇帝又提起一事。 闻问,刘旸平静地答道:“是的!昨日向爹辞行后,便已上路,我差十弟代我送行。” “走了啊!”刘皇帝轻轻地叹了口气,语气稍显复杂:“这一去,又不知多久方能再见……” “既然爹不舍,何不多留大哥他们一些时日。”刘旸问道。 刘皇帝摇了摇头:“他三十五岁了,不是三、五岁,有什么舍不得的!” 作为刘皇帝的长子,秦王刘煦是乾祐二年生人,到今年,已经整整三十五岁,并且在东京过的生日,呼朋唤友,举行了一场颇为隆重的宴会。 话是这般说,但刘旸能够从刘皇帝的语气里听出一些言不由衷,不论如何,对于自己第一个儿子,刘皇帝多少有些特殊感情,再加上对其母耿宸妃的亏欠心理,那感情就更加复杂了。 “回京近半年,也差不多了,他这个安东都督,岂能久离职守!”刘皇帝又说了句,随即嘴角挂着点笑容,道:“刘光义家的小娘子,我听你娘提过,温良贤淑,极有教养,是个良配,文渊那小子,也是好福气!” “是!”刘旸应和着:“一个天家麟子,一个名门淑女,确为良缘。” 就在今年四月的时候,秦王世子刘文渊娶海宁侯刘光义女,这是第一个皇孙成亲,极有意义,得到朝野瞩目,刘皇帝为此也颇为开怀,与符皇后亲自到场。 “这一晃,我孙儿辈都成家了,时光易逝啊……” 刘旸在旁应付着刘皇帝,但是脑中却不由得念头杂生,刘皇帝这嘴里,那么多感慨,句句不离刘煦那家子,究竟想说什么? 沉吟了下,刘皇帝突然扭头,看着刘旸:“对安东……” 刘皇帝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但生生按捺住了,迟疑了下,说道:“此番借榆林动乱,安东那边,招揽了多少移民?” 刘旸眼睑微垂,禀道:“前前后后,约有三万六千余人吧,最先一批,已然抵达安东,最后一批仍逗留在关内未发。为了这些人,榆林那边有些怨气,此前张齐贤还上表,希望能将余下未迁的人口,送还榆林。” 闻言,刘皇帝笑了笑:“看来张齐贤是真急了啊!不过这些事,你去协调吧!各有各的难处,如何平衡,就看你的手段了!” “是!” “你皇叔他们下南洋,已经差不多一年了吧!”刘皇帝又想起了代天出海南巡的雍王刘承勋一行,说道:“这么久了,也不知是什么情况了。还有刘昀与文海,南洋气候湿热多瘴,条件恶劣危险,疾病丛生,也不知他们是否安好,是否有水土不服……”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