弧度。 是夜,他们并头和衣而卧,锦衾下少年男女的身体,彼此交换着温度。 帐内的香气如浪,一浪堆叠过一浪,充盈了整片窄窄的天地。 她来了癸水,今夜,已不适宜再进行合修。 他知道的。 所以师暄妍能听到耳畔的呼吸声音。 男人一直在试图调试着它,把呼吸一点点熨平。 静夜里的空气尤为黏滞,扑在身上,更是闷燥得难以忍受。 师暄妍回眸,厚实压下的重重帘幔间,男人的侧脸匿在蜡烛的光影里,只留下鼻梁骨挺阔的轮廓。 “宁恪。”唇舌轻碰,唤着他的名。 宁烟屿侧身,终于再难忍耐地环住了太子妃的楚楚纤腰,她立时便感觉到,一把灼烈的呼吸,侵入了她的寝衣,熨烫了她的肌肤。 那炙热的呼吸,沿着她的肌肉腻理,一寸寸蔓延全身。 他在她耳边,轻轻地喘着。 师暄妍有些难受,想动一动,从这种困窘当中解脱。 他搂住她,鼻音有些发沉:“师般般,你先别动。让我靠一会儿。” 师暄妍咬唇:“你是不是难受?” “嗯,”他一点也不避讳,但仍旧能控制住理智,“般般,你放心,我不会在此时孟浪的。” 他曾听说,若再女子癸水来潮期间行房,会对女子的身体有极大的损害。 顾惜她的身子,他自不会胡来。 师暄妍在被衾下,手指轻轻地对了对,无法忽视男人的难受,她抬起下巴。 这一下,鼻梁擦过了男人近前的鼻梁,酥麻之意,顿如百蚁挠心。 他忍不住搂着她,轻哼了一声。 今夜的太子殿下格外诱人,声调也格外缠绵悱恻。 听得师暄妍耳朵更是火般滚烫。 相处已久,她愈来愈感觉到,宁恪应是话本上描述的那等重欲的男子,不知餍足,不会疲倦。 看到他难受的样子,师暄妍也有些不好过。 她如今与他合修得,已经产生了默契,他若上了手,哪怕只是揽住她腰,都可能让她心生悸动。 颤抖间,师暄妍唇齿磕碰着,说出一句跌跌宕宕的话来:“你要不要,我帮你?” 说到最后一个字时,太子妃的声音已经细如蚊蚋,只剩下一缕微弱的气音,令人一瞬间以为是幻听。 可他看师暄妍的神情,知道那不是幻听。 他贴上来一些,亲吻女孩子光洁柔滑的面部,唇瓣所触之处,无不是烈火烹油,情意炽热而浓。 “般般,你真的愿意?” 师暄妍的心跳很快,不知何时起,窗外落下了倾盆大雨。 雨势如瀑,砸落在瓦檐上,铮璁作鸣,似琵琶上急拂的琴弦,也似,她此刻激烈的心跳。 “嗯。” 她听到自己仿佛是从心底里发出来的声音,应许得很轻。 接着,她便不敢在看他的神色,将脸颊埋进了他的怀中。 小手被大手指引,寻那一处热烈的桃花源而去。 缘溪行,忘路之远近。 夹岸桃花,鲜美缤纷。 少女的脸蛋愈来愈潮红,闷得似一块烧红的铁。 被衾底下,能听到她细细的嗓音控诉着:“宁恪,你真的好慢啊。” 那男人搂住她,下巴搁在她的香肩后,嗓音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