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式发泄,对身体一点儿都不好。实在不行,你找个男朋友也行啊。” 我一口咖啡差点儿全都喷了出来:“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林菲没说话,把装着快餐盒的垃圾袋丢进了垃圾桶,拍了拍手,掸掉手上并不存在的灰,一把拉起我走进了老罗的办公室,指着放在办公室中间的一样东西,气鼓鼓地说道:“你说怎么了?我也快三十的人了,你说我能不知道怎么回事吗?”她突然叹了口气,“罗大哥走的时候让我好好照顾你,可是,可是这件事儿,我也帮不了你啊。要不,我明天去给你发一份征婚广告吧。” 看着那个风姿绰约、一丝不挂地站在老罗办公室里的塑胶模特,听着林菲在耳边的喋喋不休,我一脸的哭笑不得:“你从哪儿翻出来的这个?” “就在罗大哥的柜子里啊,我整理东西的时候发现的。简大哥,你现在都有点儿变态了。”林菲弯腰从柜子里掏出一个塑料袋,那里面塞着一套女性的职业装,“你这么弄,搞得我以后都不敢穿正装了。” “这真不是我的。”我连忙解释道,“这是你罗大哥的。” 林菲一脸“你骗鬼呢”的神情看着我:“罗大哥才不会干这么恶心的事儿呢,他有张警官啊。”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跟这丫头我是说不清了。张静相信我从来不会干坏事,可林菲这丫头,却是认准了在我和老罗之间,干坏事的那个人是我。 当下,我不打算理会这丫头,默默地看着这个模特。 她大约一米七,身材苗条,前凸后翘,一双眼睛很大,却空洞而无神;嘴角微微翘起,露出妩媚却毫无生机的笑容;嘴巴微张,似在叹息,又似在呼唤;嘴唇上的彩色已经褪去,斑驳不堪。 岁月在她的身上留下了无法擦拭的痕迹,却湮灭不了她承载着的,属于老罗,属于张静,属于我们三个人的回忆。 我们这个城市曾经流传过一个可怕的传说。 每年的8月,会有一个恶魔游走在这个繁华的都市里。他穿着黑衣黑裤黑鞋,戴着黑色的口罩,全身都隐藏在黑色之中,躲在公交车阴暗的角落里。没人注意到他的存在,偶有目光从他的身上滑过,也当他如空气一般,虽然存在,却让人毫无印象。 他阴鸷的眼睛打量着车里的每一个人,寻找着自己的猎物。他戴着手套的手上,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一枚锋利的剃须刀片,闪烁着令人胆战心惊的寒光。 如果恰好你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儿,恰好你的身高在一米七左右,恰好你的双腿笔直修长,身材高挑,恰好那天你穿了一身职业正装,短裙配高跟,恰好你站在下车门边准备下车,或许你就会发现,自己的腿根蓦地传来一阵冰凉。你毫不在意地抬脚下车,却发现整条腿都不在你的控制之内了,你摔倒在地,直到这时,腿上的剧痛才传到你的大脑,让你惨叫出声。 到2006年的时候,这个传说已经持续了整整五年,传说中已有四个人遇害,人们送给这个人一个血腥的绰号:割臀恶魔。 然而,没有人知道他长什么样,又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偏偏是在8月,只单单在那辆公交车上。只知道这个恶魔对猎物极为挑剔,每一个被害人都是模特级别的,她必须有一双完美的腿,必须站在车门边穿着短裙。 不过警方从未承认有这样一个恶魔存在,就连媒体也从未报道过。 可在街头巷尾,茶余饭后,人们却笃信这是真的。这是一个极端变态的恶魔,或许他在报复什么,也或许,他在惩罚着什么。 因为他固定在8月作案,这一定是一个虔诚的信仰。 也许是她们的穿着太过暴露,也许是她们的举止过于轻浮,也许是她们的某些行为有违伦常,总之,被害人为什么偏偏是你? 在这些人口中,恶魔一定是一个卫道者。 鲁迅曾说,他向来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揣测国人。这些人也是一样,向来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揣测被害者。 我倒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