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点重要的线索,不过,需要你帮忙。”我连忙说。 生的希望再次出现在了眼前,杜华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张静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一个塑料袋,里面是一块碎布,塑料袋密封得很紧,她看了我一眼,屏住了呼吸,恶作剧一般突然打开。 我刚意识到不好,比在被害人小何家里闻到的那股味道更浓郁的香味已经扑进了我的鼻腔,立刻让我头昏脑涨。 “你从哪弄来的?”老罗一下子跳了起来,捏着鼻子问道。 “这么重要的东西,我当然要搜集起来了。”张静满意地笑了笑,“杜医生,麻烦你好好回忆一下这个味道在什么地方闻过。确切说,是在什么人的身上闻到过。” 杜华眉头紧锁,张着嘴呼吸着:“是她,就是她身上的味道。” “谁?”张静马上追问道。 “郑丽丽,我的一个患者,这个味道,没错。”杜华说,脸上浮现了一丝犹疑,“这案子,和她有什么关系?” “现在还不知道,不过,这个味道,很有可能是凶手留在现场的。”张静快速收起了碎布,封好了塑料袋,“我们这就回去查这件事。” 说完,她带着我们离开了会见室,身后传来了看守所武警不满的声音:“这什么味儿?呛死人了。” 我们很快就查明,杜华口中的郑丽丽就是三名被害人曾工作过的那家香水公司的老总,这款销量不佳的香水也正是她研制的。因为子宫受损,郑丽丽无法怀孕,多次找杜华尝试做试管婴儿,然而,却始终没有成功。 “要说这个女人,确实有可能这么做。”那天去抓捕杜华的警察听了我们的话后,想了想说道,“虽然不太清楚原因,不过这个女人看杜华的那个眼神,我可是记忆犹新,那是恨不得碎尸万段啊。按说,就是一次医疗失败,原因还不在杜华身上,不至于吧?” “那可不好说,没准儿还有别的事呢。你们还是再好好查查这事吧。”张静说,“行了,本姑娘的任务完成了,接下来就看你们自己的了。” “张警官,这事,我看就你带队吧,怎么说也是你查出来的。”这名警察不好意思地说道。 “可别说和我有关系,我现在在休假。”张静连忙说道,“让我们领导知道,再把我调你们基层来。” “那可是我们基层警察的福音啊。”这名警察恭维道,“你一定会成为当代的女福尔摩斯。” “那本姑娘可就亏大了。”张静翻了个白眼,“基层哪有坐厅里舒服啊。” “这个郑丽丽,肯定也不是凶手吧?”我的邻居这个时候已经喝完了一整杯红酒,脸色绯红,格外诱人,她有些目光迷离地问道,“她也是个女人啊,女人怎么会对女人做出那么残忍的事?” “女人狠下心来,比任何一个男人都要残忍。”我笑了一下,“警方对这个郑丽丽展开了调查,在她的私人实验室里,找到了三名被害人的子宫,还有制作麻醉药剂的设备和材料,以及注射器、手术刀等作案工具。” 邻居惊呼了一声,伸手掩住了嘴:“她为什么要那样啊?” “这是一个很悲伤的故事。”我把瓶子里最后一点红酒倒进杯里,抿了一口。 案发那年,郑丽丽三十四岁。 在郑丽丽只有十四岁的时候,一个深夜,一个母亲带回家中的陌生男人,一个粗暴的举动,让一个女孩儿一瞬间成长为一个女人。 她哭叫,她吵闹,她厮打,她希望能引起相依为命的母亲的注意,可让她无法相信的是,她的母亲就站在门边,安静地看着她。 那个女人,用郑丽丽的初夜换来了两千块钱。 要是有个父亲该有多好,郑丽丽如同一具死尸,躺在男人的身下,听着他粗重的喘息,承受着他用尽全力的冲击,忍受着下体撕裂的痛楚,想着,父亲一定不会看着她就这样被人凌辱,一定会杀了那个男人。 可是她没有。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就连她母亲也不知道。因为,她母亲就是一名失足妇女。 她经常带着陌生的男人回家,那些男人看向她的目光让她害怕,那是饿狼见到小白兔时一样的眼神。 她发疯一样学习,希望早日离开这个家庭,然而,这个十四岁的夜晚,彻底改变了她的命运。 从那天开始,郑丽丽就成了母亲手中赚钱的工具,期间屡次堕胎,直到她考上大学离开家,才算脱离了地狱一般的生活。 她学的是医学,本硕连读,整整六年,她没有回过家,没有和母亲通过一次电话。 讽刺的是,她所有的生活费、学费却还是用她母亲的方式赚回来的,甚至赚到了她创办公司的起步资金。 之所以要办香水公司,用她自己的话说,她是脏的,是臭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