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那能耐啊。”老罗苦笑,“司法公正,懂吧?” “你是回去给老罗叔洗脚做饭还是干吗的我不管,反正,这事要是在我查明白之前下判决了,你就等着从未婚变已婚吧。”张静蹲在老罗的面前,微笑着说道,“我可是很期待哦。” 我下意识地后撤了两步。此时此刻的张静,看上去是纯良无害的大白兔,但威胁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一言不合可能就是一场腥风血雨。 5 防着自己又一次被调离这个案子,张静极其霸道地休了假,递上去的却是一张空白的假条。病假事假随便她领导去填,总之,假要休,钱不能扣。 更无耻的是,虽然休假,她却成天泡在办公室里,用着厅里的电脑,调着厅里的资源。她领导有心给那个张姓的政法委书记打个招呼,可张静那句“你犯错误的时候我都没找你家长,我犯点错误你就叫家长,好意思吗?”又让他实在下不去手,只能早来晚归,一到厅里就把自己关进办公室,眼不见心不烦。 而我和老罗就成了她的跟班,只要她需要外出,我们两个就谁也跑不掉,必须全程陪同。 就这么忙活了三天之后,我们终于查到,三名被害人虽然互不相识,却有着相同的工作经历,她们陆陆续续都曾在本市的一家香水企业工作。 凶手会是这家公司的人吗? 张静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而是马不停蹄地带着我们逛起了商场。 “大姐,你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不要脸了?”老罗领带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不停地用手扇着风,像条狗一样吐着舌头,说道。 “你懂什么?这是查案需要。”张静白了老罗一眼,走到了一家化妆品柜台前,“小姐,麻烦你把所有的香水都拿出来给我看看。” “我没带钱啊。”老罗说着,顺手把他的钱包塞到了我的口袋里。 “谁说用钱了?”张静“切”了一声,挨个打开香水的样瓶,凑上去闻了闻,每闻过一个,都会略显失望地摇摇头。 “你在找什么?”我忍不住问道。 “香水啊。”张静鼻子工作不停地说道,“我查过了,前两起案子的现场后来也发现了那股香味。负责办案的刑警说调查现场的时候还没有那个味儿,他们可没人用香水,房东和杜华也不用。三个被害人虽然用香水,不过,用的都不是这一种。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是凶手身上的香水留在了现场。” “可是那个味道……”我皱了皱眉,“那可不像是留了很久的。” “对。”张静点头,“所以这是一种很特殊的香水,时间越久,味道越浓。” “啊。”售货员突然惊呼了一声,“你说的那个香水我知道。闻起来是不是就像麝香、百合混合在一起的?” “对,你知道?”张静愣了一下。 “嗯。”售货员点了点头,“你也不用找了,买不到的。” “为什么?”张静问。 “卖得不好啊。”售货员说,“那是咱们本市自己的香水厂产的,香水挺好,前调是米花、意大利橙油,中调是蓝色荷花、姜百合、印度檀香、澄金兰,后调是白琥珀、麝香、露葐百合。那款香水只要不洗,喷洒到身上后,时间越久,味道越浓,比香精还好用。过个三五天,那个味道隔老远都能闻到。香是挺香的,不过,那不就是告诉别人自己好几天不洗澡了嘛,还容易蹭到别的地方,卖了不到一年吧,实在卖不动,就不卖了。” 我和张静对视了一眼,同时忽略了一脸茫然的老罗。 事实已经很清楚了,凶手就是现在还在使用这款香水的人,有很大的可能,这个人就在这家公司。 “应该,凶手和杜华也认识。”在去往那家香水公司的路上,张静突然说道。 这一次,老罗明智地没有接话,扮演这个角色的人只好换成了我:“为什么?” “连续三次,每次都是被害人和杜华发生关系之后,凶手才出来杀人,他虽然很好地隐藏了自己的痕迹,却没有清理杜华的痕迹,说不是陷害,你们相信吗?”张静说,“走,我们先去找杜华。” 老罗依言调转了方向,二十分钟后,我们再次在看守所的会见室里见到了杜华。他的精神状态非常糟糕,整个人萎靡不振,黑眼圈浓重得不用画眼影也能装熊猫了。和我们上次见面只过去了不到十天的时间,可他瘦了能有一大圈。大概是意识到了法庭审理的结果不会太好。 “简律师,罗律师,你们来了。”杜华有气无力地说道。 “还没死呢,至于这样吗?”老罗惊讶地问道。 杜华只是苦笑了一下:“我真冤。有机会麻烦你们给我爸妈带个话,就说我不是凶手。” “杜医生,我们还没有放弃这个案子,幸不辱命,现在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