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茗已经将可疑之人都集中了起来,只是还无法确定是谁,正好凌相若过来,便对她道:“负责给他们送酒的伙计、为他们做菜的厨子以及当时靠近他们雅间的伙计都在这里了,你来看看。” 凌相若简单粗暴地给他们一人贴了一道真言符,结果所有人都说不是。 这就尴尬了。 这时,季离卿道:“不如也给我来一道吧,总归瓜田李下的,惹人怀疑。” “季公子说笑了。”凌相若不动声色地回绝,“既然暂时查不出,便加强防守吧,免得再被人钻了空子。” 季离卿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凌相若要是真的顺着他的话做,未免太难看了。 “好。”花茗应道,随即吩咐掌柜多派些人看住存放酒水的院子。 这事便告一段落,正要散去之时,凌相若忽然道:“季公子可有兴趣来比酒大会做个裁判?” “我?”季离卿吃惊道。 “季公子武功高强,又善品酒,正是绝佳人选。”凌相若给他戴了顶高帽。 “既然凌姑娘厚爱,那我便却之不恭了。”季离卿笑着应下了。 一夜无事。 转过天来,比酒大会报名继续,柳边楼依旧门庭若市。 凌相若正在画符,画着画着忽然灵光一闪,抬头对凌泽生道:“大哥,你要不要也参赛玩玩?要是夺魁,可就有一千两奖金啊。” 凌泽生可耻地心动了,毕竟这些年凌家花在他身上的银两不少,若能赢得这一千两,便能补贴家用。但他很快冷静下来,摇了摇头:“我这酒量就不去丢人现眼了。” “唉,本来我还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呢。”凌相若无奈耸耸肩,低头继续画符。 说来也巧,卢家在府城同样也有几座酒楼。平日里倒也与柳边楼维持着一个微妙的平衡,毕竟府城人口多达数十万,谁也不可能全部吃下。但自昨日柳边楼的比酒大会横空出世,凡是听到消息的都被吸引过去,这就让卢家的酒楼有些门可罗雀了。 卢家主膝下只有卢小姐一女,家里的产业早早交予她打理一部分,免得将来被夫家欺压。卢小姐坐在酒楼内堂,神色有些难看:“这柳边楼好手段,将客源都揽了过去。你们都是吃干饭的么?就这么看着?是不是还想过去摇旗助威啊?” 一众管事纷纷噤若寒蝉,低头不语。 “小姐息怒,依老奴看来,这柳边楼举办比酒大会结果如何尚未可知,不妨先作壁上观。”一名管事壮着胆子提议道。 卢家的酒楼就在府城,直接归卢小姐管理,不设掌柜,只设管事,而各个酒楼的管事也都是卢家的家生子,典型的“家族企业”。 “作壁上观?”卢小姐冷笑道,“卢守忠你这个蠢货,若我估算不错,此次比酒大会参赛人数必将过万,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对方仅凭报名费便能收入万两之多!只要不出差错,此次大会结束之后,柳边楼必定名声大噪,在整个府城及周边县城都将独占鳌头,哪还有我们卢氏酒楼的立足之地?你是不是还觉得自己智谋过人,在沾沾自喜?”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