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停下。目光投往前方另一座房舍顶上。 只见明月斜照下,一位衣饰素淡雅丽、脸庞深藏在重纱之内的女子,正迎风而立,面对他们。 三人心中都生出诡异莫名的感觉,更知道凭对方的轻功,绝对没有逃走的机会。 她的身形婀娜修长,头结高髻,纵使看不到她的花容,也感到她迫人而来的高雅风姿。 只是她站立的姿态,便有种令人观赏不尽的感觉,又充盈着极度含蓄的诱惑意味。 如此不用露出玉容,仍可生出如此强大魅力的女子,以前连做梦时都没有想过。 徐子陵一对目光电芒闪射,沉声道:“是否‘阴后’祝玉妍法驾亲临?” 再一声娇呼,祝玉妍蓦地消没不见,他们耳内同时响起呼呼风暴的狂啸声。 风啸像浪潮般扩大开去,刹那间整个天地尽是狂风怒号的可怕声音。偏是四周宁静如昔,令他们知道定是祝玉妍弄出来的手脚。 沈牧掣出长剑,往现身瓦坡尽处的祝玉妍攻去。 一条赛雪欺霜,美至异乎寻常的玉手从宽敞的袍袖内探出来,纤长优美的玉指在夜空间作出玄奥难明的复杂动作。 徐子陵此时正被她的天魔功扯得身不由主的朝她疾冲过去,同时骇然惊觉祝玉妍纤手的动作,竟隐隐制着了他所有可能进攻的路线,而自己就像送上去给她屠宰的样子。 若婠婠是个深不可测的潭,祝玉妍就是无边无际的大海。 婠婠的魔功已是变化万千,令人防不胜防。 但祝玉妍的天魔大法却到了随心所欲,无所不能,出神入化的境界。 徐子陵人急智生,已发出的螺旋劲倒卷而回,立时全身一轻,脱出了祝玉妍的天魔功凝成的引力场。 一声柔美悦耳的叹息在徐子陵耳内响起,徐子陵心知不妙时,一股若有似无的魔劲已紧蹑他螺旋劲的尾巴,攻进他右手的经脉内。 徐子陵才智高绝,早猜到她有此一招,漩劲再吐。 两股真劲在肩井穴处相遇。 祝玉妍的魔劲立时给冲散了大半,但仍有一股化作像尖针般的游劲,攻进他体内。 徐子陵惨哼一声,踉跄跌退,喷出了一口鲜血,咕咚一声,跌坐到横卧于屋脊的上官龙下方处。 祝玉妍“咦”了一声,显是对全力一击下,徐子陵仍不当场丧命,极感讶异。 此时沈牧的手中长剑,已然攻至。 祝玉妍娇叹一声,玉手缩回袖里,行云流水的迎上两人,左右衣袖倏地拂打,重重抽在他的兵器上。 看似轻松拂来的一对水云袖,在他们的眼中却仿如鸟翔鱼落,无迹可寻,一下子就给她抽打个正着。 徐子陵此时深吸一口气,弹跳起来,双脚发劲,射上半空,双手化出重重掌影,往祝玉妍攻去。 “蓬!蓬!” 两声气劲交触的激响后,祝玉研往后倒退两下,只觉沈牧剑气高深莫测。 祝玉妍透过面纱,在三人身上巡视一遍,叹道:“便让你们多活两三天吧!你们可以走了。” 沈牧微微一笑道:“话倒说得漂亮,但刚才祝后你用尽全力,仍不能奈何我们,却是不争的事实。” 祝玉妍柔声道:“是事实也好,不是事实也好,随得你们去想好了!再见!”微一晃动,已提人远去,没入洛阳城壮丽的灯火深处。 次日,沈牧踏入守卫森严的尚书府,董淑妮娇滴滴的呼叫声在后响起道:“你这两天滚到哪里去哩?” 董淑妮扯着沈牧避过一队操来的卫兵,到了道旁,娇嗔道:“你怎么搅的,昨天整日都见不到你的人影,一副饱食远走的负心汉模样。” 沈牧见尚书府门前的十多名守卫均张眼偷看,尴尬道:“你说话低声点行吗?” 董淑妮露出一个迷人之极的笑容,神态天真地点头道:“只要你肯陪人家,奴家自然会听你的话哩!” 她今天穿的是紧身白色困红边的劲服,把她浑身美好的曲线表露无遗,该高的高,该小的小,充满青春火热的诱人魅力,但沈牧哪有欣赏的心情,讶道:“你不是说再不欢喜我吗?为何又忽然改变主意。” 董淑妮扯了他衣袖,跟他随之沿皇城的大道朝皇城的南大门走去,小女孩般雀跃道:“因为我想来想去,我认识的人中都是你最好人,又不会像可厌的苍蝇凑蜜糖似的缠着人家,更何况尚书大人根本没意思把人家许你,还嘱人家不要和你来往呢。” 沈牧心中暗骂,王世充果然是不安好心。 董淑妮凑到他耳边轻轻道:“我要你今晚陪我去参加一个宴会,到时再商量私奔的大计。” 沈牧失声道:“你说什么?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