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什么,杜春水大叫道:“我不信!若是如此,你之前怎么可能那般说。你说……” 小道士哪敢让他将话说完,急急打断道:“我之前又不知道,你说的美人竟是我的夫人。若知如此,我早就用酒杯砸了你的头。” 杜春水喃喃说道:“是,是啊,之前我又没说。” 他呆呆地看着许若雪,再呆呆地看看小道士,脸上的震惊、难过渐渐地,变得复杂,变得诡异。 他忽然大笑,放声大笑,放声疯狂地大笑。大笑着,他起身,下楼,边下楼还边大笑。 他笑得实在突然,实在疯狂,许若雪禁不住问道:“杜春水,你在笑什么?” 杜春水头也不回,大笑着答道:“我在笑我自己,连对方有没成亲都不知道,就敢去喜欢一个女人。” “我在笑你夫君,都不知道我喜欢的女人是谁,就敢乱发承诺。” “瞧瞧,好笑,多好笑啊,哈哈,哈哈!” 看着杜春水大笑着离去,许若雪奇怪地问小道士:“死道士,你说了什么,让他笑成这模样。” 这一刻,小道士的脸羞得通红,红得发荡。这一刻,他恨不得自己能嗖地一,钻到楼下。再嗖地一声,埋在土里。 我去,自己说了什么啊! 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三见嘛,喜结连理! 把一场美梦给做成了春梦! 喜欢她就去娶她,白天给你做饭,晚上给你暖床! 我帮你出谋划策,包你能娶她为妻! 对,让她给你生几个胖娃! 我去啊,这些话,绝对绝对不能让许若雪知道,便是将那个白衣变成血衣,也绝对绝对不能让许若雪知道! 许若雪眉尖一挑:“死道士,难不成你将我卖给了他?” 这话一说,小道士一蹦三尺高:“开玩笑,我张天一是那种人吗?开玩笑,我敢那么做吗?你,你别在这胡说!” 许若雪大怒:“死道士,我不过是随口一说,你反应这般大做什么?看来你定是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死道士,还不从实招来!” 我去啊,露馅了!这情急之下,小道士一个虎扑,扑到床上,掀起铺盖,一把罩住自己的头。他闷声闷气地说道:“我什么都没说。” 许若雪又好气又好笑,狠狠地给了一巴掌:“起来啊,你个顾头不顾腚的死道士!” 第二天,靠着自己的至阳之体,最终摆平了自己夫人的小道士,顶着两个淡淡的黑眼圈,下楼去吃早点。 下了楼,他揉了揉自己的双眼。我去,是不是昨晚操劳过度,产生错觉了? 那坐在那,脸上挂着春风,眼里荡着春水,似乎随时色眯眯的男人是谁? 再揉了揉眼,小道士气呼呼地坐过去:“杜春水,你来这做什么?” 杜春水依旧一身白衣,他指了指楼上:“住店。” 小道士大怒:“我去,你堂堂杜大侠会住这种地方?” 杜春水淡淡说道:“连鼎鼎大名的小神仙都能住这种地方,我杜某有何不能?” “你!”小道士气结。无话可说之下,他狠狠地盯着杜春水。 “哎!”杜春水看着小道士,长长地叹了口气,他语重心长地说道:“虽然她的确是你的夫人,可请你也节约着用,别让她太过劳累!” 这话一说,小道士立时又羞又窘又恼又怒,他恨恨地丢下句“关你什么事”,狼狈而逃。 看着这狼狈而逃的身影,杜春水一脸的从容,瞬间冰消瓦解。 他低下头,眼里满是深切的悲痛、凄苦和哀怨。 他摊开手,手里的茶杯已碎成无数片。 他叹道:“是啊,这关我什么事?” “哎,我是何苦来着!” 上了楼,隔着门,小道士犹豫了一下:“夫人,烦请你轻轻地‘嗯’一声。” 许若雪极其慵懒地,“嗯”了一声。只这轻轻的一声,便能想象的出,这软如泥、腻如水的美人儿,此刻那惊心动魄的媚态。 小道士只听得浑身一热。然后他叹道:“哎,果真是,不太隔音啊!” 推门进去,许若雪慵懒地说道:“夫君,若雪的早点嘞。” “没买。” “哦,怎么?” “因为楼下有个讨厌的人。” “可若雪肚子好饿哦。” “我肚子更饿,”小道士没好气地说:“算了,叫木头带两份早点上来。” 许若雪抿着嘴,吃吃一笑:“我知道楼下是谁了。” 小道士眼一瞪:“还敢说。是不是昨晚教训的还不够!” 许若雪媚眼如丝:“是不够。有本事,夫君继续啊!” “你!”小道士气结,恨恨吐出两个字:“妖女!”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