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分说,杜春水连喝了三杯酒,继续自顾自地说道:“我守在她门口,她出来三次,次次一眼就见到我。第三次,她恼了,怒道,找打是不?” “我嬉皮笑脸地说道,是,只要你能打得过我。” “她冷哼一声,好。说着便转身回房,取了长剑,从窗户一跃出去。” “我自然跟了上去,随她飞檐走壁,现身在一片树林中。” “我刚站稳,她便一声清叱,一剑飞来。” “那一剑,无比的惊艳,无比的凛冽!” “我一见大惊,急忙也一剑刺去,以攻对攻,破了她这一剑。她道了声好,持剑后退,深吸一口气后,剑光如雨,还是疾风暴雨。那攻势,快极、猛极。” “我丝毫不敢怠慢,使出浑身解数,以快对快。一时剑击之声绵延不绝,两人不知对了多少剑。” “战至酣处,她大叫一声,痛快。那剑势,竟极其不可思议地,再快了一分。” “我不敢置信。她明明年纪比我还小,还是个女子身。可那一般内力竟比我还延绵一分,那一身的剑术竟比我还要神妙一分。只是强了一分,我却知道,自己已抵挡不住。” “于是我便不再抵挡。我一咬牙,拼着自己受伤也一剑削去,想削掉她脸上的面纱。我想看看那面纱下的,绝世姿容!” 听到这,小道士大惊,他颤声说道:“你,你看到了没?” 杜春水极是遗憾地摇了摇头:“没有,在关键的一刹那,她的头微微一偏。我削去了她鬓前的一缕青丝,却没削下她的面纱。” “她收了剑,恨恨一跺脚,骂了句,登徒子,便飞身离去。” “我没有追,我呆呆地站在原地,想着她的那句登徒子。呵呵,生平第一次有人骂我,我心里却甜得,跟吃了蜂蜜似的。” 说到这,杜春水一把抓住了小道士的手,急切地说道:“小神仙,我要娶她为妻,你会帮我的,是不?” 小道士咬牙切齿地说道:“是,我定会帮你,我会好好地帮你!” 杜春水明显陷入了痴迷之中,对小道士语气里的异样,竟完全察觉不出来。他急切地问道:“小神仙,你要怎么帮我?” 小道士冷冷地说道:“我可以轻轻松松地找到她。” 说着,小道士扬声喝道:“小二,结帐。” 出了酒馆,两人快步疾行,不一会儿,就来到大通客栈。 杜春水惊喜地叫道:“是这,就是这,我还在担心找不到这地方。小神仙就是小神仙,真无所不知啊。” 小道士冷冷地说道:“这算什么。我还可以随随便便地敲开她的门。” 然后小道士噔噔噔地上了楼,敲了敲门。果然,门应声打开。 杜春水目瞪口呆:“我去,小神仙就是小神仙,真无所不能啊。” 小道士冷冷说道:“这算什么。我还可以简简单单地亲到她。” 说着,在许若雪还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时,小道士倾身,隔着面纱,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吻。 我去啊,这是什么情况?忒,忒刺激了吧。 白衣杜春水只觉眼前一黑,身子一软,手中从不离身的长剑,“铛”地一声掉在地上。 许若雪怒了,在小道士的额头上狠狠一弹:“死道士,在外人面前你做什么啊!” 这一声“死道士”,这一句“外人”,让杜春水如遭雷击,他踉跄了一下,身子狠狠地靠在了栏杆上。 不顾许若雪的挣扎,小道士强行将自己的夫人搂在怀中,得意地看向杜春水。 杜春水浑身抖得跟筛子似的,他颤抖着手,指指小道士,再指指许若雪,颤声说道:“你,你,她,她。” 小道士指着许若雪,大声说道:“杜春水,你听好了,她是许若雪,血海飘身许若雪!” 杜春水浑身剧震,他喃喃地说道:“竟是血海飘香许若雪。也是,不是许若雪还会是谁?江湖群芳谱排名前三的美人,自是绝色;能与李慕白拼得两败俱伤的人,自是剑术通神。是啊,是我傻,除了血海飘香许若雪,她还能是谁?” “那你嘞,你,你又是谁?” 小道士指着自己,更大声叫道:“杜春水,你再听好了,我张天一,便是许若雪的夫君!” “许若雪,是我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明媒正娶的结发妻子!我和她已拜堂成亲,已洞房花烛,已成亲两年。并且,许若雪已为我张家,生下了麟儿!” “杜春水,朋友妻,不可欺!你要恋,便恋别的女人去。今生许若雪已属于我,你就别再做这个梦。” 杜春水身子一软,坐倒在地。他痴痴呆呆地说道:“她,她竟已是,为**、为人妇、为人母。竟已是,成亲两年,还,还生了儿子。我,我……” 似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