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不像是瞎的啊! 她忍着内心汹涌不绝狐疑,硬生生扯出个笑容:“师傅,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急啥?” 张郎中抚了一把胡子,意味深长的吐出两个字。 谢玉渊:“……”他这副样子,是打算将她杀人灭口的意思? 谢玉渊心漏一拍,忙道:“师傅,我口风很紧的,刚刚什么都没有听到,也什么都没有看到。” 张郎中一愣。 “还有,师傅杀了徒弟,是会遭天打雷劈的,你千万千万别动那个心思,咱们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这丫头是脑残了吧,他说过要把她杀人灭口这话吗?张郎中眼白翻出天际。 “你去打点热水来,帮我侄儿擦一下身体。反正这屋子你也进来了,以后除了和我学医外,就帮衬着照料一下我这侄儿。” 谢玉渊惊得目瞪口呆,半晌才从嘴里闷出一句话,“师傅,男女授受不清。” “你毛还没有长齐呢,倒想着这个,快滚!”张郎中气得跳脚。 谢玉渊麻利的滚了,到灶间的时候,她的脚步慢了下来。 如果她刚刚没有看错,那少年中的毒应该是牵机。 牵机药的出名之处,在于它曾经毒死过南唐李后主,吃下去后,人的头部会开始抽搐,最后与足部相接而死,状似牵机。 按理说,中这种毒的人,不出七日,必死无疑。 但那少年还活得好好的,应该是有人用银针封住了他的七经八脉以及内力。 然而,药性还在,七经八脉走不通,便会往上走,使得人双目失明,失聪,然后七窍生血。 谢玉渊幽幽叹了口气,心想,谁会给一个少年,下这么阴狠的毒? …… 东厢房里。 张郎中一改刚刚讨人厌的样子,在李锦夜身上这儿摸摸,那儿摸摸。 等确认这货身上的装备还齐全着,方叹出口气,屁股往床上一挪,无声的坐了下来。 李锦夜忍着周身上下的巨痛,沉声道:“去让人打听一下,这拨官兵是谁派来的。” “还特么用你说。”张郎中梗着脖子回了句嘴。 “那丫头可靠吗?” “比你可靠,也比你机灵,还比你嘴甜。” 李锦夜无声笑笑,修长的手指动了一下,发现浑身上半分力气都没有。 “李锦夜,我和你说啊,你现在的毒已经攻到眼睛,很快就蔓延到耳朵,然后是七窍,再然后是五脏六腑。” “离死不远,对吧。” “你……” 张虚怀气得眼珠子一瞪,手伸出去就想活活掐死这个瞎子。 然而,手伸到一半,看到瞎子浑身被他插得像个刺猬一样,心里一阵难以名状的难过。 “瞎子,听我一句劝,咱回去吧,万一哪天你做了孤魂野鬼,我没脸向他们交待。” 李锦夜神色冷漠,仿佛没有听到他说的话。 张虚怀心里又滋生出掐死这瞎子的念头。 就在这时,谢玉渊端了脸盆走进来,放在地上,“师傅,热水来了,是现在擦,还是等拔了针以后再擦。” 张虚怀木然地看了她一眼,一甩袖子,飘飘然离去。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