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元骁的病现在是交给她来治疗。 她这个人吧又不是大气之人。 若是真的被得罪了,指不定就给苏元骁来个刺激性强的药材,折腾得苏元骁死去活来的。 这样一来,苏元骁遭罪不说,她在皇后娘娘那里也不好交代啊! 苏元骁抿了抿唇,神色复杂地说:“粉黛,若是我没记错,我没有什么地方得罪你吧?你以前对我也不是这般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如今瞧见我,竟这般冷嘲热讽,究竟是为何?” “没有为何,就是看不惯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男人罢了。” 粉黛一瞧见苏元骁现在的样子,就不免联想到崔莯当初的境遇,又从而想到当初自己被花灿侵占了身子之后又无能为力的模样。 心中就憋着一口气,不吐不快, 苏元骁闻言,嗤笑了一声,随后自嘲道:“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是个自以为是的人。” 粉黛见状,面露嫌弃,低声道:“这些药你且吃下,不出三日必定生龙活虎,我还有事,就不在这里守着你了。” 苏元骁伸手接过粉黛递给他的药丸,仰头就丢进了喉咙里,生生给咽了下去。 粉黛见状,嘴角扯了扯,一脸复杂地倒了一杯水,递给被药丸卡住嗓子的苏元骁,低声道:“大公子,这药丸还是比较大的,需要用水服用。” 苏元骁原本就疼痛的嗓子被药丸卡得死死的,疼得仿若撕裂般,让他面色都白了白,他伸手接过粉黛倒给他的水喝下之后,感受着喉咙中的药丸在水的融化下慢慢变小,顺着喉咙滚下去之后,他这才将水杯递还给了粉黛,一脸尴尬地说:“往后,我知道了。” 粉黛犹豫片刻之后,中肯地给出了评价:“虽然你将药丸丢进喉咙的动作是十分潇洒的,但是被药丸卡住的样子也十分狼狈,往后还请多注意一些。毕竟,奴婢不想因为这样的事情,给您施行抢救。” 苏元骁被数落得面色发红,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好在粉黛并没有跟他过多废话,而是收拾着自己的药箱,低声道:“那些药丸总共有五颗,用膳后两刻钟之后服用,不出两日你就能大好了。你的身体太过瘦弱了,看起来跟灾民一般无二,皇后娘娘十分心疼你,希望你能早日养好身体,将自己养得白白胖胖的,莫要让皇后娘娘为您担忧。” 苏元骁闻言,低下了脑袋,片刻后才淡声道:“好,我知晓了。” 粉黛收拾好自己的药箱,头也不回地走了。 等粉黛走远之后,苏元骁这才挣扎着从床榻上翻下来,他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就急忙在屋内翻找起来,他就不信崔莯在这个屋内生活了这么久,就真的一件东西都没有留下。 若是屋内没有,那么府中就一定还有属于崔莯的东西。 崔莯是真实的存在于苏府中的,她在这府中生活了将近两年,就算她人离开了,这府中还是留存着她生活过的痕迹,以及点点滴滴的记忆。 不可能她人走了,就将所有的一切都给带走了。 可是,待他将屋内所有的角落都翻了一个底朝天之后,确实没有找到任何一件属于崔莯的东西,就连他们曾经一起睡过的床单被套以及枕头都没有。 仿佛崔莯就是他的一场梦,只是他的奢望,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萧淑钰听到声音,推开门走进来,一看屋内像是被打劫过一般被翻得烂七八糟,而自己的儿子光着脚失魂落魄地跌坐在软榻上,她的心狠狠地刺痛了,急忙走上前去,低声询问道:“阿骁,你这是怎么了?你需要什么,就给为娘说,为娘给你找好不好,你不要再折腾自己了,为娘受不了啊!” 话说得哽咽,苏元骁抬眸望着自己泪眼婆娑的娘亲,张了张嘴,突然面露疲惫地低声道:“娘,你说崔莯,是真实存在的吗?她真的存在过吗?为何这屋内都没有一件属于她的东西了,就连曾经她用过的东西也都不见了,这一切难道只是儿子的一场梦吗?” 萧淑钰闻言,心疼得差点受不住,她摇摇头,泪水瞬间沾满了双颊,她低声道:“不是梦,不是梦,崔莯存在过,她曾经是你的妻子。阿骁,若是你真的放不下她,就去崔玉国将她接回来吧!只要她回来,为娘便不会再干涉你们之间的事情了,你想带着她搬出去住就搬出去,你不想要付落和柳媛以及她们腹中的孩子,为娘好生照料她们便是。你不要再这个样子了,为娘见不得你这般模样。” 苏元骁闻言,摇摇头,突然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半晌之后声音低沉地说:“没有用了,她已经成婚了,她不爱我,也不想再要我了,我不会再去打扰她了。” 随后,他深吸了一口气,将捂着眼睛的手拿开,抬眸望着自己的母亲,低声道:“娘,您不要再难过了,儿子如今这般模样,实在是自作自受。儿子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儿子不会做傻事,您且出去吧!让儿子一个人静一静。”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