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元骁摇头,刚想要问他这是怎么了,还没开口就见自己的娘亲突然哭了起来,一脸伤心地说:“阿骁,都是为娘不好,让你成了这副模样,你已经整整睡了三日了,粉黛说你没有求生的意识之后,你知道为娘有多心痛吗?是为娘不好,让你失去了心悦之人,可就算崔莯没有了,你还有父母和妹妹,还有尚未出生的两个孩子,你怎么能如此任性?你这样,是在为娘的心尖尖上捅刀子啊!” 苏元骁只是喝醉了,并没有想死。 听到自己母亲的话之后,抿了抿唇,抬眸望向了站在一旁捣鼓药材的粉黛,粉黛挑了挑眉,不咸不淡地出声道:“好在大公子最终还是醒过来了,只是大公子现在的身体十分虚弱,还请夫人先回去歇息,待奴婢给大公子喂完药之后,也让大公子再歇息片刻。” 萧淑钰闻言,急忙点头道:“好好好,我让开,阿骁,你好生歇息,往后可不能再这样了,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你让为娘怎么活啊!” 苏元骁张了张嘴,喉咙里面依旧发不出声音,他抿紧了唇,抬眸望向了粉黛。 粉黛眸色淡然道:“大公子,你只是喝了太多久,又伤心过度,躺了这么久,受到了刺激,暂时不能发声,等奴婢给你治疗好,不出几日,你就能完好如初了。” 萧淑钰闻言,知道自己的儿子没有任何大碍,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门关上之后,粉黛抬脚走到苏元骁的面前,身上在他的身上点了几下之后,才笑呵呵地说:“不过是两月没见,大公子竟将自己弄成了这般模样。在奴婢的印象中,大公子可一直都是温文尔雅风光霁月的,如今一瞧,若非大公子躺在这张床榻上,奴婢还以为这是哪来的乞丐难民呢!竟会瘦弱憔悴成这般模样。” 被打趣之后,苏元骁并没有生气,而是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可以发声了,便面色淡然道:“我只是醉酒,你何故将我的身体状况说得这般严重?你这样会吓到我娘。” 粉黛轻笑了一声,随后低声道:“怎么就吓到了?夫人只是关心则乱罢了,但凡有心之人,都不会相信我这般胡言乱语。” 苏元骁眸色沉沉地低声道:“粉黛,你记住你自己的身份,有些事不是你能擅作主张的。” 粉黛闻言笑了笑,耸耸肩道:“大公子,奴婢也要提醒你一句,奴婢在你面前自称一声奴婢,并不代表我就是你的奴婢了,也请您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和定位。奴婢奉皇后之命前来为大公子治疗身体,就只负责照料好大公子的身体,其余的事,奴婢想要如何做,那都是奴婢自己的事情了。” 苏元骁抿了抿唇,随后低声询问道:“我多久能好起来?” “也就那么三五日吧!” 粉黛低声道:“情爱之事,最是折磨人,大公子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虽然粉黛素来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专研药毒医术,但对苏元骁和崔莯当初发生的事情还是有一定了解的,或许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放到任何一个京都城的权贵之家的后宅院去说,都不算过分。 毕竟那些男人都是三妻四妾的。 可崔莯不是一般的大家小姐,她性格直爽刚强,又是一国公主,还是备受宠爱的那种,内心的骄傲是不容任何人践踏的。 当初能为了苏元骁忍耐了那么久,完全是因为深爱着他。 但是骄傲耗尽,耐心消弭之后,她终究会寻找会属于自己的尊贵和骄傲。 苏元骁闻言,眸色微微一沉,这才注意到粉黛的头上已经梳起了妇人的发髻,他心中略微诧异,低声询问道:“你已经成婚了?” 粉黛被问到这个问题,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头。 说实话,她是不喜欢任何人将她和花灿联系在一起的。 但她跟花灿成婚又是事实,而花灿那个脑子有病之人,又是总是死皮赖脸地去药房缠着她,偶尔被纠缠得受不住的时候,就只能让他得手,省得浪费她研究药材的时间。 而就在昨日,花灿竟然得寸进尺地提出了想要她怀孕生子的事情,气得她差点没当场将花灿给阉了,若是花灿跑得慢一些,指不定就真的惨遭她的独手了。 苏元骁一瞬不瞬地紧盯着粉黛,等着她的回答。 粉黛嘴角扯了扯,有些不耐烦地说:“嗯,确实已经成婚了。” “你们夫妻和睦吗?” 苏元骁见粉黛这副不愿提及自己丈夫的模样,便知晓他们二人之间一定充满了矛盾。 粉黛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哼笑着说:“大公子,你不必问我跟我的丈夫夫妻感情是否和睦,就算我们不和睦,也还是夫妻。” 别以为她不知道苏元骁这般问她是想要讽刺她夫妻感情不和睦,没有资格对他的感情之事指手画脚。 苏元骁被刺得面色一变,便听见粉黛慢悠悠地说:“你若是想要赶紧好起来,奴婢建议你莫要开口说话。” 毕竟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