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夏侯瑾略显疲劳的声音从马车里传来。 他们的马车很快便淹没在人流里,只是这街旁客栈楼上窗前的人却久久没将那目光收回来。 只见平月秋冷峻着一张脸站在窗前,身后紧跟着一个皱着眉头的金峥,“大不了,我去将这夏侯瑾给绑了!让西南王府替咱们出这笔银子。” 房间里,第五兆恒脸色如今还是铁青一片,显然也没料想到自己平生第一次输,还输得这样丢人,只差没将这把剑都给赔出去。 心中又自责当时还以为沈羡之是故意炫技,在剑气即将碰到屋顶的时候给收回来,原来竟然是要赔钱…… 试想他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打烂摔坏的桌椅多了去,还是头一次遇到要赔钱的事情。 而听到金峥的话,那眼睛都已经哭红,声音也哭哑了的白琉璃倏然起身,“都怨我,我现在就立即启程回落霞庄,这笔银子无论如何,我都会想办法弄到,不会让大家为难的。” 第五兆恒听到她的话,反而越发自责,“小玉璃,这不关你的事情,你也是相信小师叔,只是小师叔技不如人,现在才害了大家。”这一次回去后,他决定好好闭关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平月秋忽然开口了,“大家不必争了,这件事情很快就会传出去,父亲他们也会知道,咱们瞒不住。”想起今日被那温言逼迫写下那样一笔欠款借条,心中不由得升起一阵耻辱。 心底暗暗发誓,今日在西南所受的一切耻辱,来日他会百倍千倍给找回来。不过听到身后白玉琉的哭声,越发烦躁,也不知道她怎么就那样大胆,一行人全身上下也总不过一千多两银子罢了,她居然还下注五万两银子。 明明是她去下的注,这欠单却要自己来画押!想起来心中又一阵无名火,但是想起白玉琉的祖父,他还是将这股怒火给忍了下去,“大家都别担心,早些休息,等过几日银子送来了,咱们就走。” 现在多留一刻,就觉得多受辱一分,他听着街上那噪杂声,似声声都在笑话他们落霞庄一般,索性将窗户‘砰’地一声关上。 金峥见此,张了张口,什么都没说,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那你也早点休息。”他还好,只是败给了日月神教的一个小坛主罢了。 而且输给那小坛主的人不少,自己不算丢脸。倒是少庄主,没拦住小师妹下注,小师叔也输了…… 说是没事,可是父亲就是管着这落霞庄的账务,若是只有五万的话,也许还能拿出来,但是几十万两,还不知道要周转多久呢。 不过金峥想,小师妹上面有白前辈这个祖父,小师叔庄主也还有大用处,所以最终还是肯定会让父亲凑齐这笔银子的。 心中叹了一声,率先出了房间。 他这一走,第五兆恒也立马起身,“你们也早些休息。” 待他二人都走了,白玉琉就立即扑倒平月秋的怀抱里,再没了往日的骄纵,满脸梨花带雨地哭道:“月秋哥哥,怎么办?” “没事的,不过几十万两银子罢了,不必放在心上。”嘴上说得轻松,安慰的语气也温柔至极,只是那心里对于白玉琉哭哭啼啼的声音,却是十分烦躁,还有这几十万两银子…… 这几年父亲这盟主看着是风光无限,但却因要维持这盟主该有的风光,落霞庄的账目已经变得难看起来了。 眼下又要拿出几十万两来……一时又想起温言半点不让步的嘴脸,果真是半点没有将落霞庄放在眼里。 然后越想越是屈辱,在看到怀中等待自己安慰的白玉琉,竟然脑子里又想起沈羡之那一身绚烂耀眼的红衣。 与她衣衫一样引人夺目的,还有她那张脸。 确切地说,是她那笑容,让平月秋有一种狠狠地想要将她弄哭的想法,心里不由得忍不住想起来,她这样的女人,倘若有一日在自己的身上哭着求饶,又该是什么样子的? 想着想着,抱着白玉琉的手劲不免就大了些,顿时将白玉琉勒得哼吟了一声,“大师兄,你弄疼人家了。” 本就哭了一个下午,这会儿白玉琉的声音还带着些颤音,顿时让平月秋有些没把持住,不由自主就将她想象成了沈羡之。 白玉琉被他忽如其来的热情吓得不轻,但她心中一直暗恋着大师兄,哪怕对方有些粗暴,但还是没去拒绝,只任由他为所欲为,反正想着这身子,迟早都是要给大师兄的。 早些又何妨,正好他今天的心情不好。 于是就没半点反抗。 只是初尝人事,没得半点温柔,反而觉得犹如暴风雨捶打过一般,可把白玉琉给吓坏了,后半夜浑身疼痛地躺在床上默默流泪,心中纳闷为什么别的女人会觉得这金风玉露是美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