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臣是想替皇上分忧的,可臣没那个本事啊,再说了,皇上身边能人贤士那么多,也不缺臣一个吧?光是一个临阳侯,就能抵得上千军万马了。”安郡王似乎是怕被人听见,谨慎地四下打量了一番,发现没有其他人在附近,才压低声音对沈映说,“皇上你不知道吧,现在顾悯在京里可不得了啊,谁见到他不得陪笑脸,谁要是敢得罪了他,指不定哪天就被抓到诏狱里去了。锦衣卫在他的掌管下,在京中横行霸道,不分青红皂白到处抓人,比郭九尘在的时候更甚!” 沈映背着手,要笑不笑地看着安郡王问:“你跟朕说这些做什么?” 安郡王睁大眼,一本正经地道:“给皇上您提个醒啊,他顾悯敢这么作威作福,无非就是仗着皇上你对他的宠爱,可皇上你也该管管他,他得罪了那么多人,这不是在给皇上你惹麻烦吗?” 沈映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杜党叛乱刚平息,还有许多余孽逃离在外,锦衣卫行事严苛,也是为了早点抓到那些漏网之鱼,没什么要紧的。” 安郡王不满地哼了声,做出一副早已看穿了一切的样子,道:“皇上你就宠着他吧!” 沈映拿手里的菊花指着安郡王,调侃道:“你要是觉得顾悯干得不好,那要不朕把锦衣卫交给你来管?” 安郡王连连摆手;“不行不行,我可干不了这个!我这个人心软,可干不了这种得罪人的事!” 沈映沉吟道:“既如此,朕这里还有一件不得罪人的事想交给你来办,你愿不愿意替朕排忧解难啊?” 安郡王用手指挠了挠额头,好奇地问:“什么事啊?” 沈映道:“杜党谋逆一案,不日就要三司会审,朕打算命你为主审,你意下如何?” 安郡王惊讶出声,“我来当主审?这哪行啊?我从来都没审过案子,还是这么大的案子,不行不行,我可做不了,还是请皇上收回成命吧。” 安郡王把头摇成拨浪鼓,沈映拿着手里的菊花往安郡王胸口拍了下,“先别忙着推辞,听朕把话说完。这次谋逆案牵扯到了岐王和雍王,必须得在皇族中选个人来参与案子的审理,结果才能令那些宗亲信服。让你做主审,只是装样子给人看,朕会再让顾悯谢毓他们从旁协助你,你只要听他们说的行事就行。” “可岐王不是已经死了吗?”安郡王眼珠儿转了转,“那就只剩下雍王,雍王算起来是我们的皇叔,而且他手上还有太宗皇帝赐的丹书铁券,皇上想治他的罪,怕是不易吧?” 自然是不易,不仅不易,而且十分艰难。 杜谦仁不知为何,都死到临头了却还要护着雍王,不肯招供自己是和雍王合谋造反,声称自己是用矫诏骗了雍王借兵,雍王并无造反之心,都是受他蒙蔽,没了杜谦仁的指证,雍王又仗着手里有丹书铁券更可以有恃无恐。 再加上其他各地藩王也已经听到了风声,都在关注此事,若最后不能找到证据定雍王的谋逆之罪,过些时日,这些藩王一定会联合起来逼皇帝放了雍王。 藩王们都明白兔死狐悲的道理,他们现在帮雍王就是等于在帮以后的自己,毕竟谁能保证皇帝这一次解决了雍王,下一个对付的不会是他们? 到时候只能定雍王一个不痛不痒的失察之罪,人家甚至连丹书铁券都不用拿出来,就能回他的封地继续逍遥法外,试问让沈映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杜谦仁为什么这么护着雍王,顾悯已经在私下调查,相信不久就能查出缘由。 而沈映之所以会选定沈暄这个在外人眼里看起来就是一个没用的草包郡王来当主审,是想让外面那些暗中帮着雍王奔走谋划的人看到是安郡王主审后放松警惕,然后露出马脚。 除了顾悯,没有人知道沈映这一次是铁了心要对付雍王。 这次能名正言顺地把雍王扣留在京城,已经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要是这次让他侥幸逃脱制裁回了封地,下次再想抓他的把柄还不知道是何年何月,所以这次绝不能让雍王有机会活着走出京城!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