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喷在耳廓,就像炭火擦着耳朵过去了,一阵热气钻入耳朵里,又酥又麻。 秦感觉自己把持不住了,捂着耳朵就要躲开,心中响起信安王妃的那句话:世间姑娘那么多,为何就喜欢你的堂妹。 她整个人僵持下来,明姝只当她稀罕,就大胆地攥住她的手,湿润的舌头沿着耳尖 秦棠溪整个人反应过来,忙猛地推开她,惊得难以自持。 她这么一推,明姝没有防备,哐当一声撞到了车板上,感觉耳边嗡嗡作响,疼得眼泪都跟着滑了下来。 撞到了?秦棠溪手足无措地伸手去安抚,手碰到明姝的脑袋后,明姝躲了躲,她只好收回手,生气了? 生气。明姝揉揉自己的后脑勺,疼大过于气,又习惯性蹭到殿下身侧,会变傻子的。 不会的,傻子被撞是不会变成傻子的。秦棠溪嘴里调笑,摸摸明姝后脑勺,好像撞出了小包,她心疼地叹了口气,去没有点明自己的想法。 明姝明显没精神了,被殿下拒绝后就觉得不高兴,靠着她的肩头就不再说话。 到了东市后,马车停了下来,两人结伴下车,不想后面追上来信安王府的婢女。 婢女冲着两人行礼,脆生生道:殿下安好,王妃也来了,想请二位喝茶。 不必了,今日有要事。秦棠溪越过婢女,脸色肉眼可见地冷了下来,明姝跟在她身后讷讷不敢言语。 婢女追了过去,殿下,您躲得了十一躲不过十五的。 明姝停下脚步,回头怒斥道:放肆。 随她去。秦棠溪拉着她直接朝前走,自有侍卫将人赶走。 陈郸是男子,两人自然不好往女儿家的胭脂水粉铺子里去,街边店铺林立,两人走走停停,牵在一起的双手却从来没松开过。 言行举止都被对面望江楼上的两人看得清楚,性子温柔的信安王妃猛地将手中的茶杯砸了,安南书,你看看你的女儿,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安太妃听到自己的名字后反倒一愣,这么多年来倒是未曾有人喊她的名字了,短暂几息后,她伸手就要关窗户,王妃不肯,我知你护短,可这等大事怎么护短,她喜欢的堂妹 喜欢就喜欢,禁忌的喜欢或许让人更家放不下的。安太妃讷讷道。 这句话一出,信安王妃脸色大变,你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她如今位高权重,我奈何不得,如今她将皇帝捏在手中,犹如太上皇,我有何办法。安太妃喟叹道,楼下两人进入墨宝斋,同行一道,可见几分亲昵。 俗语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 她有什么办法。 信安王妃气得心口起伏,捂窗就咳嗽起来,余光还不忘睨着太妃。 慢慢来就是了,急了对你的身子不好。安太妃努力去安抚。 你偏袒女儿就离我远些。信安王妃终究意识到太妃的举止含义,太妃从头至尾都没有想过分开二人,想的只有女儿的感受。不是奈何不得,而是听之任之。 她长长呼出一口气,胸间的疼痛反倒猛烈了些,太妃,我对你很失望。 权势逼人,我也很无奈。安太妃叹息道,伸手想去搀扶王妃,不想,王妃直接拒绝她的帮助,直接后退两步,冷冷道:我先回去了。 婢女簇拥着王妃登上马车,安太妃一人将剩下的茶都喝尽嘴里,苦涩的味道萦绕在喉咙里,怎么都去不掉。 凝望着几上的茶盏后,眸色渐深,她徐徐地阖上眸子。 感情这个东西,爱之恨之,她不能去拆散。 ***** 明姝最后选了一方砚台,荷包里的碎银子不够,最后拿了殿下的银子去填补窟窿。 满载而归。 刚入府门,婢女就来传话,明姝姑娘,太妃想同你说些话。 进门就有噩耗,明姝一张小脸就垮了下来,拽着殿下的袖口就不想动步,殿下,我害怕。 怕甚,去吧,我在卧房等你,今夜早些睡,不用练了。秦棠溪心神不定,挡得住信安王妃,但无法避免母亲。 明姝嘀嘀咕咕:我宁愿晚睡些。 再不情愿,也跟着婢女去了后院,三步一回头,依依不舍。 看得秦棠溪唇角弯了弯,近日来,她深刻感受到明姝对她的依赖与喜欢。 明姝是喜欢她了,可中间却隔了一道鸿沟。 她该如何将鸿沟填满呢? **** 婢女将甜汤摆在明姝手畔,喜人的三色汤圆软软糯糯,明姝喉间动了动。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