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合答应了。 想到这,巩钟忍不住看向钟离合的脖子。 她铺垫多年的东西,终于快要派上立场。 兵变前一夜,钟离合自然不愿做那事,可那事又哪里由得他。 当晚,依旧是由巩钟来粗暴。 巩钟用力啜着钟离合的脖子。 她的手不断轻轻摁压着钟离合的脖子。 钟离合倒也未多想,毕竟这一年多来,巩钟总是轻摁他的脖子找那东西。 巩钟的唇微勾。 找到了。 旋即,巩钟用力吸钟离合的脖颈。 或许钟离合的姐姐是医者,可她巩钟不是。 不久,钟离合涨紫了脸,他挣扎了几下,不久便没了气息。 巩钟拿起钟离合的匕首,不放心地直刺钟离合的心脏。 如此数十刀下去,钟离合绝无活命的可能。 巩钟看着身下的鲜血哈哈大笑起来,可笑着笑着,她就忍不住哭了。 她自然不是哭钟离合的死,毕竟钟离合死了,巩钟比谁都高兴。 她为她云国的将士报仇了,大仇得报,舒服! 可是,她在霄国这么些年,脏了个遍,尤其是腋下,青紫难以见人,若是仔细看,那里有着许多茧子。 ——磨得。 她有羞耻的,之前有,只是淡淡的,毕竟她要活命。 可深埋压抑下的羞耻顷刻爆发,她回顾此生,发现这么一个没脸没皮的人的确不该活在世上。 污眼! 巨大的羞耻感带来的是不可摧毁的自灭感。 巩钟笑够了后,她用刀刺向自己的心脏。 鲜血流到了腋下,像是刚刚消融的冰水。 巩钟迷糊中看到了怀莫。 她忍不住笑,心中道:真好,临死前,她的怀莫哥哥原谅了她。 · 巩钟醒来,看着怀莫,眼中立马涨满了泪。 怀莫一下一下安抚着她。 等巩钟哭够,她抽噎道:“慕玉绡不是我推的,我也不应该起虚荣心。” 怀莫轻吻着巩钟的青丝,道:“我知晓。” 良久,巩钟轻声问道:“怀哥哥,慕玉绡还活着吗?” “活着呢,都及笄一年多了。”慕玉绡端着药,走进了房间。 巩钟愕然睁大眼睛:“你怎么这么大了...” 慕玉绡递给她一面镜子:“你也不小。” 随后,慕玉绡便跟她说道,她见她掉湖便想去救,结果在湖底碰到了石头,一昏就是睡了这么多年。 还是怀莫打听出霄国有神草,这才一同来的霄国,这不,药灌下去,就醒了。 巩钟虽感到疑惑,但是最后也接受了慕玉绡的话。 毕竟慕玉绡没有什么理由骗她。 慕汉飞看着笑得纯情的巩钟,对身旁的傅夜朝道:“暮生,一开始我还不赞同绡绡的想法,如今看来不错。” 傅夜朝轻轻把慕汉飞拥入怀,他轻声叹了一口气:“巩钟不是青槐,这也不是差方法。” 有些人注定走不出过去,倒不如不记得过去。 正如冰注定在阳光下融化,不如一直放在阴暗的冰窖中。 这样,未免不是好事。 而且冰壶魄源于本身,哪里又是阳光和黑暗所能决定的呢? ※※※※※※※※※※※※※※※※※※※※ 1 孟郊 《赠别崔纯亮》 我本想写一个赫连炽的番外,但当动手写时,发现赫连炽不是那种偏执到疯的人,他最后没杀信高便是这个道理。 所以在看到慕玉绡油盐不进时,他产生极大的挫败感,而这种挫败感最后不断朝他的生活延绵,影响到他的权势,所以他当断则断。 知晓结果必定不好,他认输,哪怕不舍得也放手。 当然,赫连炽也有对慕玉绡的愧疚,这种心情跟丘聊有些相似。 但丘聊又与赫连炽不一样,他其实带上了一丝疯狂。 他想看到青槐对他产生情绪波动。 可偏执与深情共存。 他最后用死来给青槐铺路,让青槐得到云朝以及慕汉飞的庇护,望她余生一切安好幸福。 赫连炽,丘聊以及钟离合,在谋划并实行侵略后,就注定得不到这三个女人的心。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