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我不客气!” 那两人微微一愣,见苏明河不似说笑,当即架着苏子实往外面去。 突然而至的强烈阳光与席卷而来的热意扑面而来,热浪与寒意的交替侵袭,如同火海冰川一般击打得苏子实眼前一黑,刚扯着嗓子喊了两句冤枉委屈,便蓦地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两个仆役对看一眼,将瘫在地上的他往外院拖去。 树上蝉鸣声声,唤得夏热更加燥热起来。 …… …… “你要收阿陵为徒么?” 徐陵先被支走,此刻徐记马车上,徐芮望一眼闭目养神的少年,问道。 “我有雕琢璞玉之心,也得看他到底可不可琢。” 徐芮闻言一顿,“他很聪明。” “你这是在替他说好话?”天歌睁眼。 “没有。” “那便没有吧。”天歌再次阖目。 徐芮转过脸去,换了个话题,“你不是说没有在香方里使坏么,那为什么苏记的小楼春还会出问题?” “要怪只能怪她们寻的人不靠谱,若是像朱记一样找了白芷那样的,哪里会有这问题?偏生寻了含香那不靠谱的丫头,抄个方子都能抄错,不出事往哪里去?不过说来也得亏了这丫头不靠谱,否则苏家那个老狐狸没这么容易上当。说起来,这个苏明河,倒是比朱老爷子还难搞。” 想着先前在楼外楼的的事情,天歌道,“此人疑心很重,是个实打实的商人,如果说朱老爷子还有点对香道的想法,那这苏明河就是全然逐利了。而且他不会轻易相信别人,之后香方的事情,苏记这块定要慎而重之。” 徐芮点点头,“我明白,我爹也说过,若是往后徐记不得已要跟别家脂粉行合作,最不能考虑的,便是苏记。” 天歌眉头一挑,“那今日苏明河提说的那件事?” “郑管事一家签的不是卖身契,所以如果含香真的想嫁到苏家,就算是我拦也拦不住,所以我没法直接拒绝苏明河,只能说是问问郑管事的意思。不过郑管事在徐记多年,不是那种拎不清的性子,他们夫妻二人也只有含香这一个女儿,断不会将她往火坑里推,所以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若是这样便好了。”天歌松了一口气,双手交叠枕在脑后,“如今这件事解决的差不多了,便只等郑管事带着真正的秋香花材回来,准备制作秋香就行。” “还有一事。” “什么?” “白芷。” 徐芮说完继续解释,“先前你跟我说了她是归氏女的事情,今日父亲唤我,我便顺道将这件事说了。对于归氏的事情,我爹比我知道的多,所以他今日见你,或许跟这件事情有关。毕竟我祖父生前的遗憾之一,便是归氏灭门,如今留有一人,倒也可以慰藉祖父和归先生的在天之灵。” “我明白了。”天歌道。 徐芮望一眼天歌,些许犹疑,“其实我还有些不懂,关于《归氏香记》的事情……你是如何得知?” 作为徐家唯一的女儿,她都不知道,可见她爹将这东西藏的有多深。 而且徐芮清楚的记得,她提起这东西的时候,她爹向来平和的脸上露出的诧异与震撼。 所以,她着实好奇,天歌一个外人,如何能知道这些事情。 天歌一个愣怔,忽然想起上一世她之所以能从徐芮手中看到这《归氏香记》,是因为那时候徐记已经惨遭灭门。 但这原因,她哪里能直接告诉徐芮。 既然说不出来,只能装作…… “这是不能说的秘密。” 徐芮气结,恨不能一脚将人踹下去,但又怕被人撞见自己马车里忽然滚出一个男子,引出没必要的指指点点与胡言乱语来。 …… …… 作为大周三大脂粉行之一,徐家到底是临安城里有头有脸的商户,整个徐府也是大得出奇。 不过与其他商户精致中透露的奢华不同,徐府的布置更为低调内敛,尽显江南楼阁亭台的雅致,瞧过去竟不像是商户之家,倒有些士族大家的韵味了。 “你们府上这景致是真不错。”天歌发自内心的赞叹。 “听祖父说,这是前朝大匠云山先生设计的。”徐芮道。 “云山?”天歌一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