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这几日也忙得很。 见自己的嬷嬷进来,连忙进内室低声问:“都办好了吗?” “主子放心,都办好了。隔几日朝堂上就会有人提起以郭络罗氏警示天下人的事儿,还有给八阿哥塞人的事也安排好了,您让奴才找的宫女,奴才也都办妥了,绝对不会负主子所托。还有那个消息,奴才也安排好了,合适的时候就会说给那贱人听。” “太医院那边呢?” “主子放心,一直给您诊脉的王太医绝不会乱说。没人会知道您自己早就知道难以有孕的事。” 太子妃又红了眼眶:“我一直以为是我无福为大清生下一个嫡皇孙,一直自卑又害怕,日夜忧心不已。却不想是被贱人所害。她不是满心满眼都只有老八吗,我就把老八毁了给她看看。” · 隔了几日,朝堂上果然有几个大臣提起郭络罗氏罪孽深重,影响恶劣,若天下不孕不育之人都如她这般破罐子破摔,在自己饮食中加入毒药谋害别人,那大清危矣。 这已经不仅仅是皇家的家事,而是国事。无论如何也不能捂着,必得树立反面典型,明喻天下杀鸡儆猴,才能刹住谋害别人子嗣的歪风邪气。 康熙爷虽然没想捂着这件事,但也不好直接允准,只说“容后再议。” 直到几个官员在朝会上接连奏了好几次,康熙爷才无奈允准:“此虽为皇家的丑事,但几位臣工所言不虚。为天下百姓计,待审理完结,朕即明喻天下,希望以郭络罗氏的恶行与恶果,警示世人。” 大殿里响起一片“皇上圣明”的声音。 · 八阿哥原本还有些傲气在身上,但一连多日去大清门前罚跪,天天被百姓拿菜叶子烂鸡蛋砸,整个人越发萎靡。虽然他能看出来其中有些是兄弟们故意派来伪装百姓砸他的。但从没受过此等屈辱的八皇子,心态渐渐崩了。 偏偏不知听了谁的建议,皇阿玛又派人给他送来了两个宫女,让他不要耽误子嗣大事。 白天他要在大清门外罚跪两个时辰,然后回府思过,晚上还要在外面有人听房的情况下,轮流宠幸那两个宫女。 他天天被人扔烂菜叶和臭鸡蛋,哪里还有心情做那种事? 可是不宠还不行。 他只好硬着头皮上,可不知怎的,十来日后身上越来越不爽利。 如今他的话不好用,他也不想宣太医,可耽搁了一段日子后发现,他好像做不了开枝散叶的事儿了。 伺候他的宫女是瞒不住的。 但其中一个名叫霍依的宫女十分诚恳说:“奴婢知道八爷您和八福晋感情甚笃,即便到如今也不愿辜负八福晋。奴婢钦佩八福晋无所畏惧的魄力,奴婢在宫中辛者库时经常被人欺负,曾经得八福晋庇佑才免遭毒打。如今奴婢愿报答八爷和福晋。您放心,奴婢不会把您不愿意宠幸奴婢的事儿说出去的。” 八阿哥本就不想请太医来瞧,也不想再做那种事,又兼瞧着霍依有些面善,便天天让霍依侍寝。 又隔了几日,霍依提出想去探望郭络罗氏,给她送些吃食或者打点一下狱卒。 八阿哥不准。但霍依还是趁着他去大清门外罚跪时去了,还偷拿了八阿哥往日时常随身的一块玉佩挂在脖子上。 刑部大牢中,刚刚被用笑刑伺候过的郭络罗氏,躺在破烂草席上,痛苦不堪。老鼠爬到她身上四处乱闻,她也无动于衷。 霍依进了牢房,嫌恶的看了一眼:“往日高高在上的八福晋,还记得我吗?” 郭络罗氏扭头,看了一会才想起来,这是搬出宫以前在乾东头所伺候过的三等宫女。因模样出挑,在乾东头所伺候了没几日,就被她寻了个错处送去辛者库刷马桶。 郭络罗氏挣扎着坐起身:“你来干什么?” “当然是来看看我的好主母呀?”霍依微笑。 “主母?”郭络罗氏眼神变得凶狠:“贱人!我早就看出来你想爬八爷的床。” “切,不是奴婢爬八爷的床,是八爷爬奴婢的床。你以为把我发配到辛者库去,我就翻不了身吗?实话告诉你吧,你一被关进大牢,八爷就让人寻了我带回府里。如今呀,哪怕八爷白天要去罚跪,晚上都要和奴家卿卿我我共赴巫山呢。” “贱人!你这个贱人!”八福晋想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