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文海在主院聊了一会儿,便起身去了后面。 没等进屋就听到老爷子咳个不停,这喉疾很大原因是老爷年轻时抽旱烟所致。 辽东那边做了爷爷、奶奶,都喜欢叼个烟袋。 烟袋杆子不止是他们抽旱烟的装备,也是一家之主的象征。 家里谁犯错,老人家用烟袋杆子一打,那就是了不得的事儿。 可现在年岁大了,天一冷,曾经抽的旱烟,就如同致命毒药一般,时时刻刻索要他们的命。 老太太快走几步进屋,丁文海瞅着母亲矫健的步伐,不禁一愣。 讲道理双亲是一起抽旱烟,怎么这病症竟…… “二叔也疑惑了,是吗?” 丁琬沉稳的声音传来,让他不禁转过头。 深吸口气,没有隐瞒的颔首,说: “能不疑惑嘛。想当初你爷奶他们是一起学的旱烟。现在想想,你爹是对的,就不该让他们抽。” 丁琬扶着腰上前,无奈摇摇头,道: “这事儿我问过画眉,画眉也问过爷奶。他们二老抽旱烟的频率、时候不一样,所以我爷的病灶要严重很多。” 说起来二老在香桃去土庄子后便戒掉了烟,又调养了多年,不该有事儿。 怪只怪赵族长去世的消息传来,让老爷子心忧焦虑,这才大发了。 人生来一世,谁不想多活几日。 更何况丁家现在的日子蒸蒸日上,老爷子想的多一些,也是理所当然。 叔侄俩默契的站在外间,没有进去,直等老爷子的咳嗽缓解片刻后,才出声进屋。 没法子,丁老爷子一生要强,最不喜旁人看到他柔弱的一面。 哪怕是亲生儿子、亲孙女也不行。 老爷子刚咳嗽缓解,红光满面,如果不是先前知道,只怕还真没人看出。 丁文海故意“呵呵……”轻笑,打趣地说: “瞧我爹这红光满面的样儿,真是老当益壮啊。” “滚犊子,你爹不老!”丁老爷子强忍着喉咙的刺痒。 可说完这话,还是闷声咳嗽两下。 丁文海就当头次发现一般,端着茶杯凑上前,说: “爹,你这是喉疾发作了?” “去去去,别胡说八道,你盼我点儿好。”老爷子嫌弃的挥手,但却接了茶杯。 他每次看御医,都会叮嘱御医不要告诉丁琬他的身体情况。主要就是因为孙女临盆在即,不想她跟着担心。 殊不知太医院那边的人,各个都是人精。答应一个农家老爷子隐瞒和告知皇后亲信徐夫人,那自然是后者利大。告知的时候再加上一句“您就当不知道”,更是能卖个好。 可怜老爷子一直都以为孙女不知,唉! 把茶杯交给老伴儿,立眼瞅着二儿子,说: “你咋回来了?家去没呢?” “还没有。”丁文海摇摇头,“琬儿这不是要生了嘛,我过来看看。” “你看啥看,你会看啥?赶紧回家瞅一眼,走了那么久,不挂心家里?琬儿这边有我跟你娘,你不用操心。”老爷子挥挥手,示意他不要管。 丁文海“嘿嘿……”轻笑,不为所动的道: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