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爹说的,我不是她亲二叔嘛。她虽然不是头胎,自己家的闺女,我总得过来瞅瞅。再说你跟我娘也在这边,儿子能不来看?” 老爷子听了觉得有道理,闷闷的“嗯”了一声,说: “那行吧,看完就赶紧回去,你媳妇带孩子搁家等你呢。” “好,我知道了。” 丁父觉得舒坦许多,轻叹口气又道: “小玮说啥前儿回来没?” “得来年中秋。”丁文海回答。 后年殿试,丁玮卡的时间刚刚好。 丁父若有所思的看着窗户,随后又看了看孙女,最后看着儿子说: “当初让你念书,你不是那块料。如今你这小儿子倒是出息,你也不算亏。” 儿子跟孙女,他当然是希望儿子成才。 毕竟儿子是他的种,孙子只是延续罢了。 可念书这事儿,谁能说得准?有人想念没机会,有人得机会却念不出来,人各有命吧。 丁文海握紧老爷子的手,郑重说: “爹不用担心我。大现跟小玮都让我省心,我又有巧儿,我以后不会比大哥差的。” 丁父叹口气,瞅着孙女的腹部,喃喃道: “三九天爷要是能挺过去就挺过去了。如果没挺过去……” 这是老爷子第一次在他们面前说这样的话。 土庄子的老人,都信奉三九、开春是老人的坎儿。 如果老人再撒冷的时候生病,能挺过去就挺过去了,挺不过去也就…… 老太太闻言慌了,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落,嘴里抱怨的念叨“别胡说”。 丁琬走上前,握紧老爷子的手,道: “爷别胡思乱想,您的身子康健,调养一番就没事儿了。” 老爷子闻言“呵呵……”讪笑,摇摇头,道: “如果真是那样就好喽。老赵那身子……都没撑过去,我这……不如人家呢。” 丁琬看着祖父,抿唇轻声的说: “爷真别胡思乱想,赵爷爷那是意外,跟您这是两码事儿。” “就是就是,你别傍年备节胡说八道,给琬儿添堵呢?”老太太不乐意的抻哆。 丁文海虽然没说话,但却看着父亲,眉头紧锁。 从后院出来,看着一直送自己的侄女,道: “你也不知道赵族长的真正死因?” 这事儿他先前就知道了。村里的房子被媳妇儿安插了几个人,改成别庄,当成京城宅子的一出进项。 村里大事小情,他们夫妻都知道,讲道理侄女这边不该不知道才对。 丁琬站在马车前,看着亲叔叔,说: “我知道,只是没告诉我爷罢了。” “那你该告诉。”丁文海客观的提醒。 他这个爹,旁的毛病没有,就是喜欢胡思乱想。赵族长是村里公认的长寿之人,冷不防没了,他就觉得自己也活不了多久。 见面露难色的丁琬,心知她的顾虑,又道: “挑不重要的说,或者随便编个理由。天冷路滑出去摔倒啥的,别让你爷觉得他是因为生病去世。” 本来也不算!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