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褥子,铺了一炕,她也把窗户打开。 被褥的霉味实在太大。 等了一会儿,徐永涵也没有进屋。 周遭安静,丁琬有些困了。 一整天的折腾,就算马车很奢华,也不如火炕来的舒坦。 关上窗户,合衣躺下,闭目养神。 迷迷糊糊间,听到了脚步声。 丁琬强打着精神坐起来,道: “忙完了?能说了吗?” 徐永涵瞅着炕上的摆设,无奈的叹口气。 两床被子叠好、摞在一起,褥子又离得那么远,这是要彻底拉开距离啊! “你也别叹气。我现在是寡妇,总得顾念你虎威大将军的名声吧。” “你该知道我根本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啊!”丁琬淡淡的说,把枕头抱在怀里,又道,“你赶紧讲吧,讲完我睡觉,明儿还得赶路呢。” 徐永涵拗不过她,拖鞋上炕,坐在她的对面。 “猛”地出掌,掌风把蜡烛打灭。 屋子黑下来,等熟悉黑暗后,还是能看到彼此,只不过看不清脸儿。 “接‘杀你’任务的,是南疆的一个神秘杀手组织。最近两年才窜起,行事乖张,没有原则。鹰巢派人追查半年,但却于事无补。只要他们接手,一次失败就第二次派人,第三次派人,直到任务成功为止。” 丁琬听到这话,后背发凉。 咽了下口水,有些紧张的道: “那你们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年前。”徐永涵回答,“那日你在县里看到夜莺,她就是告诉我这事儿的。而且那个时候,鹰首已经带人,挡了两拨。” 丁琬抿唇蹙眉,难以置信的呢喃: “我……我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啊!” “你自然是不知道,因为主子那边下令,全力护你。”徐永涵沉稳的说。 丁琬有些害怕了。 她没经历过这些东西,而且小姑父就是江湖一个组织的首领,他…… “那我小姑父知道吗?” “碧海罗刹阁,早就不属于江湖,月影楼行事又一向隐秘,他不可能知晓!”徐永涵摇头。 月影楼? 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它跟月阁……有关系吗?” “没关系。”徐永涵再次摇头。 对于她知晓“月阁”这个名字并不惊讶,毕竟小姑父就是江湖人,平日跟她提一提,也是有的。 想了下,往前凑凑,直接坐在被子上,道: “琬儿,这次对你动手的,应该不是大周朝境内的酒坊的当家。” “啊?你这话是啥意思?” 徐永涵下了被子,坐在她的面前。 利用她此刻惊讶着急,拉近了彼此距离。 “你该知道,大周朝一直都没有烈酒。就算我朝地大物博,所酿的酒,都是酱香浓郁并不烈。战场上用的,一直都是从临朝买,可自打虎威山战役再次挑起,临朝都没有卖酒。” “而因为你的缘故,驻北军伤病治愈的人数比以前要多得多。也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能大获全胜。事后敌军、临朝几国难免就会查。而你的菀茗韶华并不是隐秘,他们自然也就查到了。” “所以这次我上京,才会让你亲自护送?” “对。”徐永涵没有隐瞒,“还有一个原因是我要去京城述职,所以顺道护你。”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