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从很久之前开始,他就已经看不透她了。 她捏着相片看了很久,然后不屑地说:“为这个送死,真是活该。” “你收下吧。”洛颐云说。 “算了,晦气。”洛淼将相片丢在桌上,然后将苹果核扔进垃圾桶。 洛颐云感到难受,却不知是为冷漠要强的她,还是为殒身于沙漠中的向梦州,亦或是为命不久矣的自己。 “我走了之后你要怎么办?”他问。 洛淼说:“怎么办?做我自己喜欢做的事吧,”她的话难得地多了起来,“从前有我父亲,有你,有向梦州,以后没有人能影响我了,我也可以随心所欲了。” 洛颐云倚在床头,艰难地咳嗽了两声,“还有你的儿子……” 像是被人从一场梦境中点醒,洛淼闻言,皱皱眉,不快地说:“是吗。我不想看见他,他长得太像向梦州了。”洛纬秋现在还由她父亲照管,老人年轻时没在意过亲情,几番病痛折磨之后才像是忽然开悟,即使他与女儿之间从来没有过什么舐犊情深,也偏要将亲外孙拽在手里,不体会这一回天伦之乐就像这辈子吃了什么大亏似的。 沉默了再沉默,洛颐云最终没忍住,说:“你不要再责怪自己了。秋秋长得分明最像你。” 洛淼没有说话。 探视时间结束,洛淼起身打算告辞。洛颐云叫住了她,说得却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淼淼,自从我住院之后,经常有人来看我,但你说好不好笑,来看我的人多是想托我找你办事借钱,或者托我打听你有没有再嫁的意愿。” 洛淼静静看着他,听他继续说:“淼淼,我曾经说过不好的话,对不起,但是,那时,那不是我本意。” 前言不搭后语的。 洛淼却点点头,说:“我相信你,有时候我们都会说一些不是本意的话,”她的气势忽然弱下来,目光落在被随手丢在桌上的相片上:“可是云哥,为什么我们会走到这一步?” 洛颐云无言以对,他忽然说:“淼淼,当初是我娶你就好了。” 她提点他:“你忘了,我们是堂兄妹,不能结婚。” 说得也是。所以他只能点头说:“今后一切保重。” 他抬起头,看见她脸上有发光的印记,一行眼泪正在缓缓滑下。洛颐云想起,在她和向梦州刚刚结婚时,向家并不是很乐意,那边有人说她面相不好,可能会克夫。洛颐云还记得向梦州总是玩世不恭地笑。他的年纪明明比他们都要大,白白净净的脸和那一对小虎牙却总显得脸嫩。他性格乐天又开朗,跟谁都能嘻嘻哈哈的,说不好听了,就是轻浮。他爱穿t恤和工装裤,瘦高的个头被裹在肥大的衣服里,有时候总是弄得浑身脏兮兮的。 总之怎么看都不像个有钱人家的小公子。 但是怎么看,都觉得这个人就该恣意快活一生。 当时,向梦州说:“那就让她克我咯。牡丹花下死……”他没说完,是洛淼看不惯他满嘴跑火车的样子,伸臂捣了他一下。向梦州顺势抱着她的手臂笑倒在沙发上。 洛颐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时想起这些,大概是因为那天也是这样灿烂的天气,让人觉得人生还很长,故事还有转折,而不应该就这样匆匆结尾。 【4 我们也做朋友好不好】 向梦州第一次爬上洛淼的窗的场景实在是诡异极了。后来有一首很火的歌中唱道:“是谁在敲打我窗”……本是轻柔抒情的调子,但那时的洛淼听到窗帘后那“砰砰砰”的声音,只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头皮发麻,大气也不敢出。 洛先生狡兔三窟,在市区内有数套豪宅好方便他安置不同的美人以供每晚幽会,而不受他待见的亲女儿只被丢在临近郊区最老的宅子中。虽是独栋,环境也不算太好,一到夜晚黑漆漆的,洛淼一人睡在空荡的二楼,每晚都要将房门锁死才能入睡。可谁能想到防得了门却防不了窗,大晚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