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里,为了能让卫傅看清那套东西,福儿特意把灶里的火给熄了,又把屋门大开,等那股白烟子散出去。 “师傅留的有图,我是照着图让爷找人做的。” 怕他不相信,福儿还专门去把册子找了来给他看。 两人一边对比着图,一边研究着那个奇怪的锅罩子,卫傅甚至围着灶台转了一圈,挨着摸那罩子摸了一遍。 “不如把火烧着了,再看看?” 于是二人又去烧火,等灶中的火烧大烧旺,锅里很快就煮沸了,而随着锅里沸腾的同时,大股大股的白烟从锅里冒气,很快又笼罩了整个屋子。 屋里再度变得看不清人,同时那股酒酸味儿也出来了。 “你是说酒放在这里面蒸煮后,会顺着这根管子,流出新的酒?” 福儿无奈地点点头:“师傅的册子上是这么说的。” 只看眼前情形,她就知道又失败了,若不是知道师傅不可能骗她,她真怀疑这再造酒之法是不是蒙人的。 “既说蒸令气上,结凝露从管中流出,你这气都顺着锅跑了,怎么凝结成露?”略微思索了一会儿,卫傅突然指着这满屋白烟道。 福儿一愣,眼睛又一亮。 第99章 两人再试。 这次福儿去找了些白布来,把白布放在水里煮了。 煮完后,把白布在锅四周围了一圈,把冒白烟的那些地方都堵起来,再加大灶火蒸煮锅里的酒。 卫傅道:“王御厨应该给你留的是个蒸酒的方子,只是他留的方子,跟我看到过的不一样。” “你还懂得蒸酒?”福儿瞪圆眼睛道。 每次她瞪圆眼睛时,卫傅就觉得可爱无比。 尤其有了大郎后,大郎慢慢会说几个字,懂一点事,每次碰到听不懂或听不明白的话,也是这样瞪圆大眼睛,一脸懵懂诧异地看着你,就更显得她这样可爱。 卫傅摸了摸她脑袋:“我看过的书可比你想象中的多,你忘了燕人是从辽边入关的?宫里以前也喝烈酒,只是烈酒少有好酒,渐渐才改喝中原人的酒。” “原来是这样。” 她的‘原来是这样’,让他十分有自豪感,不禁挺了挺腰。 “可你也没说你为何懂得蒸酒啊?” 这让卫傅不禁懊恼,自己竟只顾得意疏忽了这个。 “宫里既然喝烈酒,下面司酝司也试着改良过,还寻过民间酒坊的蒸酒方子,但蒸出来的酒,要么不好喝,要么白费功夫,此事自然无疾而终。” 也就是说,民间不是不懂蒸酒,只是蒸出来的酒不行? 那她这法子蒸出来的酒能行? 现在说能不能行,尚有些早,毕竟还没蒸出来。 福儿跑去烧火,卫傅见她专心致志的模样,挪了个小杌子,坐到她身边。 “即使这酒做不成,也没什么。你不是还种了洞子菜?” “洞子菜要种,酒也得做。” 菜赚的毕竟是小钱,指望靠卖菜赚银子给他养私兵,那要卖到何年何月? “那石炭矿的事,我让人在打听,已经有些眉目了。”卫傅又道。 福儿坐得有些累,往灶里填了把硬柴,歪在他肩头上靠着。 “是哪家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地方上开私矿?”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