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地读书人太少,连运转前衙公务的人都凑不够,很多事只能他自己上。 不过这事也急不了,只能慢慢来。 这天好不容易忙完,卫傅去找福儿。 发现她不在正房,问过之后才知道她还在那小院里折腾。 到了地方,还没进门就闻到一股微微泛酸的酒酸味儿。这味道乍一闻,其实并不难闻,但多闻几下,免不得皱眉。 进去之后,发现整间屋子都弥漫着白色的烟气。 而那股酒酸味儿,正是那烟气带来了。 至于福儿呢,只若隐若现能看到她鼻子上蒙着一条方巾,站在那儿看锅里的东西。 “你这是在做甚?” 福儿没有说话,拉着他先出去了。 出去后,发现她白嫩的脸上黑一块白一块的,跟平时大郎玩脏了没什么区别。 福儿嘟着嘴,皱着眉,似乎十分苦恼。 烦躁地摘下鼻子上的方巾,郁闷道:“我在试师傅留给我的一个方子,但怎么试都不对。” “什么方子?” 福儿这才把来龙去脉告诉他。 原来福儿在来之后,就琢磨着靠什么赚点银子,赚钱的点子她倒有不少,但赚不了快钱。 例如酿酒酿醋之类的方子,她师傅都有给她留,但这种东西,想要做成卖出去,至少得大半年以上。 可卫傅这偏偏正是前期需要银子的时候,她琢磨了又琢磨,把主意动到师傅留给她的一个再造酒的方子上。 这个再造酒的方子,师傅写在酿酒的方子之后,也是在那个小册子最后一页,很不起眼,似乎师傅也没把它放在眼里,只是顺手给加上了。 册子上说,若是酿酒不成,又或是觉得酒不够烈,可用此法进行再造,以此来加深酒的浓度和烈度。 南人多喜欢喝诸如果酒、黄酒这种相对平口的酒,甚至皇宫里的宫廷佳酿,也多是此类的酒。 但是越往北走,当地人喝的酒越烈,因为喝烈酒不光是追求那股烧嗓子的刺激感,还是为了暖身。 当时看到这个再造法,福儿的脑袋瓜子就转上了。 她心想烧刀子这类的酒,够烈够辣也够劲儿,就是不好下口,若是她用南人喜欢的果酒黄酒,再造一番,让酒拥有烈度的同时,口感也没那么辣,会不会能在外面大卖呢? 就像当初卫傅在被流放的路上,他明明不爱喝烧刀子,但为了暖身,咬着牙也让自己喝。 是不是其实北人也不喜欢这种辣口的酒,只是没办法,才不得不喝,以至于后来都喝习惯了? 为此她还特意问了问她爷和她姐夫,两人都是打小喝的就是烧刀子,烧刀子确实难喝,但是能暖身啊。 既然想,她就干上了,特意让老爷子去墨尔根时,让他帮忙带了一套家伙什。据老爷子说,福儿要的东西太稀奇古怪,买是没买到的,只能找工匠做。 由于不能用铁,只能用铜,所以他在墨尔根花的那近四千两银子,其中有一千两,都是给福儿做那个奇怪的罩子和铜管,以及给她买酒。 东西拿到手,福儿就开始折腾上了。 可她折腾了几天,买回来的酒被她糟蹋了一半,也没把再造酒弄出来。 “为什么没弄出来?难道工匠做的尺寸不对?” 卫傅跟着福儿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