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大概是听出了刘书记的声音,哼哼唧唧地走开了。 屋子里面的灯亮了——颖家人已经睡下了。 不一会,门“咯吱”一声开了,“谁啊?” “老大,是我。” “是刘书记啊!有啥子要紧的事情吗?” “找你说点事情。” 门开了,一个男人站在门口,身上裹着一件棉衣,下身穿着一件裤头子,大概是看到了两位女同志,他赶忙跑出堂屋,一边跑,一边道:“刘书记,你们进屋坐,我穿衣服。” 几个人跟在刘书记的后面,走进堂屋,大桌上放着一盏罩子灯,刚坐下,颖老大从里屋走出来,头上多了一顶棉帽,下身多了一条棉裤,腰上加了一条腰带。 “老大,你把三丫头叫起来。” “叫三丫做什么?” “我们有要紧的事情问她。快去啊!” “哦,我去叫她。”颖老大走出堂屋,院子的东边有两间屋子。 不一会,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睡眼惺忪地跟在颖老大的身后走进堂屋。 父女俩在一条长板凳上坐下。 三丫一边扣衣服,一边整理自己的头发。 “刘书记,想问什么就问吧!”颖老大道。 “颖老大,今天,咱们在这里说的事情就在这里了,要不是事情紧急,我们也不会这时候来搅扰你们。” “刘书记,我颖老大信得过你,问吧!” 刘书记看了一眼欧阳平。 “三丫,你和马二春谈过对象吗?” 三丫头,用她那圆溜溜的大眼睛望着父亲。 “孩子,说吧!” “是谈过。” “谈了多长时间?” “有一个月左右。” “后来为什么不谈了?” “这——”三丫头又望了望父亲。 “这事,我们说了,你们千万不要让马家人知道。” “嗨!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在这里说就在这里了。” “马二春的他头上长了一窝猴子。” 所有人都感到莫名的惊诧。 欧阳平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敢情在田家堡,身上有猴子的人,不止方会计一个人啊! “一窝猴子?在什么地方?” “在耳朵后面。” “耳朵后面?” 死者的猴子也在耳朵后面——死者的猴子在右耳后面,马二春的猴子在左耳后面还是在右耳后面呢? “对,在耳朵后面,有巴掌这么大一块。” “有巴掌那么大一块?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猴子?” “他头上的猴子是母猴子,会下崽。他的后背上还有不少猴子。” “在左耳还是右耳后面?” “在左耳后面。” “在左耳后面?” 死者的猴子在右耳后面,马二春的猴子在左耳后面,母猴子会传染,死者有孕在身,欧阳平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颤,这该不会是一种巧合吧!从体位上来分析,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同方位的耳朵是不可能接触在一起的,应该是左对右,右对左。 “在耳朵和发际线之间吗?”欧阳平怕对方听不懂他的话,又补充了一句,“猴子是在头发里面,还是头发里面外面都有?” “在头发里面——至少有半个后脑勺大,他的头发比较稀,如果不细看看不出来,他平时戴着帽子,除了睡觉的时候,他那顶帽子是不拿下来的——就跟租来似的。” 欧阳平想起来了,马二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