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情绪便不太对,还弄伤了自己的手……” 受伤了? 沈韶瞳孔微缩,克制着想直接进门的冲动,再次问道:“她们说了什么?” “奴婢站得远,什么都没听见。” 沈韶不再犹豫,直接推门而入。 他放轻脚步、放缓呼吸,慢慢来到床榻前,坐在床边望着她,一眼便看见她被纱布缠着的手。 他小心地将她的手托起来仔细打量,见没有渗出血迹,这才微微松了口气,轻轻将她的手放回原来的位置。 视线上移,他的目光停在泪痕遍布的侧脸上,眸光微黯。 他正要叫醒她,却见她身躯微颤,唇瓣翕动,口中说了几个模糊的词,泪痕滑落,将软枕的颜色浸染得极深。 文氏到底与她说了什么,竟让许久未梦魇的她重温噩梦。 沈韶顾不得细究,脱靴上了床榻,将她搂到怀中,温声安抚:“阿音别怕,有我在。” “爹爹……娘亲……” 沈韶神色微顿,靠近她一些,凝神细听,她却没再说下去,泪珠却再次滚落下来,灼得他的手微烫。 他小心地抹去她脸上的水痕,吻了吻她的青丝。 过了片刻,怀中人终于幽幽转醒。 沈韶松了口气,轻声唤道:“阿音?” 徐洛音迷茫地眨了下眼睛,听见他的声音,唇边便露出笑容,可片刻后,她想起什么,笑容淡了下来。 怕沈韶看出来,她掩饰着躲进他的怀里,声音很轻:“夫君,你回来了。” 她思考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等所有事情尘埃落定之后,她再好好地询问他。 如果是假的,皆大欢喜,如果是真的……她眸光微黯,没再想下去。 总之现在不能分神,不能着了文氏的道,她要分得清轻重缓急,现在让爹爹和娘亲早日从壑州平安回来才是最重要的事。 至于旁的,以后再说吧。 沈韶嗯了一声,温声道:“怎么又梦魇了?文氏和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她无意识地揪着他的衣襟,尽量从容道,“文氏又提了爹爹和娘亲,我忍不住哭了,现在已经没事了。” 这个文氏……沈韶眸光渐冷,可怕她难过,他没问具体说了什么,只是温声安慰。 可是目光落在她缠着纱布的手上的时候,他的视线微顿,本能的觉得她在撒谎。 可他又想起上次也是如此,从静兰院回来之后便将自己关在房中一下午,默默流泪。 想了想,他问道:“你的手怎么回事?” “不小心抓破的,”她往他看不见的地方藏了藏,“绿袖和红裳大惊小怪,非要包扎,根本没什么事的。” 沈韶微微拧眉,正在思索要不要细问,徐洛音却打断了他的思绪,神色轻快道:“夫君,我有些饿了,咱们去用膳吧。” 他回神应了声好,还是决定不去揭她的伤疤,文氏很快便要被关押起来了,她的爹娘也很快就要回来了。 至于伤口,也会愈合的,不会留下一丝痕迹。 两人坐在圆桌前,一边用膳一边说起今日之事。 沈韶笑道:“此事进行的比我想象中顺利,造反一事虽暂时没有拿到关键证据,但是文尚书与其亲眷已经被押入大牢等候审讯;晋王虽没什么大事,但是晋王府被严加看管起来,惠妃也被禁足;青州兵器一事交由太子处理,太子准备亲自前去搜集物证。”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