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就看见他手背上一大块红色的痕迹。 “不小心烫到的。”韦治洵没太在意,喂着柏轻音把鸡汤喝完了,才有空去处理烫伤。 柏轻音盯着他忙碌的宽厚背影,心里暖洋洋的,怀中抱着孩子,低声呢喃,“宝宝,你有一个世界上最好的爹。” 孩子咿呀了几声,像是在回应她的话。 夜间,柏轻音被孩子的哭声吵醒,她迷迷糊糊地伸手过去,没摸到孩子,倏然一惊,瞬间清醒。 “娘子,你怎么起来了?”韦治洵一手抱着哭闹不已的孩子,另外一只手扶着她躺下去,“你现在不能吹到冷风。” “孩子怎么哭了?”柏轻音被盖得严严实实的,看韦治洵的意思,完全没让她哄的打算。 “我来就好。”韦治洵抱着孩子,笨拙温和的哄着。 之后不管多晚,只要孩子一哭,韦治洵立刻就把它抱在怀中,直到重新哄睡。 兰巧得知柏轻音正在坐月子,无法出门,她越发肆无忌惮,敛财的手段更加厉害。 兰巧学着柏轻音的模样,啜了一口清茶,不紧不慢的打量坐在她前面,脸上长满了皱纹的人,“考虑好了吗?” “以前不是一两银子就可以吗?”男人十分窘迫苦笑道,“我实在拿不出二两,兰巧姑娘能否通融?” “你上了年纪,想到一份体面的活计,本就艰难至极。”兰巧莞尔一笑,眼中划过精明的算计,“我有一个折中的法子。” “什么办法?”男人欣喜万分。 “我暂时不收你的银子,但是帮你找到活计,两个月内,必须要给我四两。”兰巧故意抬价,在他们为难的时候,再抛出一个解决的办法。 男人犹豫片刻,心有不满。但是他需要养家糊口,不得不同意她说的,签下那份契约书。 兰巧把契约书整理好,思索着是否要把价钱继续提高,小小的四两银子已经无法满足她逐渐扩大的贪念。 再说柏轻音,她蓦然想起兰巧曾经送回来的账本还没看过。于是便让韦治洵搬到屋子中,时不时的翻一翻。 “娘子,你怎么了?”韦治洵发现她眼睛像是定在账本上似的,走过来低头看了一眼,没发现有不对劲的地方。 没一会儿,却看见柏轻音把之前的账本全部找出来,一本一本对照着,极其认真。 “娘子,别看太久,伤到眼睛。”一个时辰后,韦治洵忍不住夺走她手中的账本。 柏轻音意外没有阻止,抬头肃着脸说,“账目不对。” 但是具体哪里有问题,她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 正好孩子哭了起来,打断了柏轻音的思绪,她干脆把账本丢到旁边去,弯腰去哄孩子。 韦治洵寸步不离跟着,望着她清丽的脸庞上多了一些属于母亲的温柔,脸上是压不住的笑。 “娘子,需要给孩子办一个满月酒吗?”韦治洵怕她抱太久,手臂累着,伸手把孩子接过来,姿势娴熟。早已没有初时的生疏。 柏轻音逗孩子的手一顿,想起兰巧抢了她的生意,脑海中灵光一闪,浮现一个可以反击她的办法。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