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轻音嘴角抿出一抹笑意,继续戳着孩子白白嫩嫩的脸颊,“自然要办。” “嘟嘟,你说是吧?”孩子的小名是柏轻音无意间起的,于是就这么叫着了。 “兰巧的事,娘子准备怎么处理?”韦治洵主动问道,他对兰巧恩将仇报,抢了柏轻音生意的事,还耿耿于怀。 “你可还记得她交过来的账本?”柏轻音不小心用力了,嘟嘟哇得一声哭了出来。 韦治洵无奈的瞥了她一眼,“娘子,嘟嘟是我们的儿子。” 柏轻音撇撇嘴,望着干嚎的儿子笑了一声,伸手过去,“我来抱着,说不定他就不哭了。” 他就是贪恋怀抱的温暖,一到她手中,立刻停下哭声,没心没肺的睡着了。 等把这小祖宗安顿好了,两人才继续刚才的话。 “账本有问题?”韦治洵蹙起剑眉,面露不愉。 “大概率是做假了。”发现不对劲后,柏轻音重复对照好几遍,终于被她找到问题所在。 “她早就在算计娘子的生意?”韦治洵的眉毛皱成川字,眼底更是泛着寒光。 柏轻音微微提起唇角,自嘲道,“是我识人不淑。不过想抢我生意,没必要多此一举,在账本上做假。” 柏轻音低头沉思着,浑身散发着截然不同的气质。 韦治洵两眼直呆呆地望着她,和一个木头桩子似的,就连耳后根也悄无声息的爬满了红晕。 “我需要你去镇子上一趟,找到以前那些商人,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柏轻音突然开口,把韦治洵吓了一跳。 他慌忙别过眼,不自然的掩盖红晕,“我马上就去。” “先等等。”柏轻音伸手把他拉回来,嗔道,“我教你怎么说。” 韦治洵顺势低头,等柏轻音说完时,他耳朵红得都快煮熟了似的。 他完全不敢去看柏轻音揶揄的笑,急匆匆的丢下一句,“我立刻就去。”说完就跑得没影了。 柏轻音慢悠悠的打量孩子的睡颜,笑眯眯呢喃,“连孩子都有了,却还是这么不禁逗。” 还未到黄昏,韦治洵就满头大汗回来了,进屋就灌了一杯冷水,才能平息怒火。 柏轻音抱着孩子出来,见他大动肝火的模样,满脸诧异道,“发生了什么?” “娘子为何不让我去教训兰巧他们一顿?”韦治洵眼中浮现怒火,简明扼要的把兰巧欺骗客人,故意压价的事,一五一十的都说了。 柏轻音能猜到一些,因此并未多惊讶。她见韦治洵又灌了一杯冷水,莞尔一笑,“不用我们亲自出手,她会自食恶果。” 韦治洵一惊,丢下装了冷水的碗,“娘子想到办法了?” “等嘟嘟满月酒,把他们都请来,热闹热闹。”韦治洵立刻领悟到她话中有话,于是也不生气了,横竖过两天就是满月了,他也不必急于一时。 柏轻音托人带话给秦环,后者对此不屑一顾,满脸嫌弃说,“一个见不得人的孽种,去了也是丢人现眼的。” 一旁的柏宿心思一动,“娘,还是去吧。要是让人知道连外孙的满月酒都没去,指不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