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奥地利德语类似我国的东北话。 祁斯年说的应该是瑞士德语。然而瑞士德语就很麻烦,跟标准德语的关系好比是粤语和普通话,德国人是很难听懂的。 而且实际上,在瑞士,瑞士德语被视为一门独立的语言sprache,而非一个dialekt。把瑞士德语当做方言的态度会让瑞士人非常生气,他们甚至会管德国人说的标准德语叫“德国德语”,并列于“瑞士德语”。(所以我不太懂为什么不直接叫瑞士语?) 这个问题太过复杂,我们还是直接忽略,本文一切前提是文里出现的所有人讲的都是毫无口音的语言,可以无障碍沟通(对不起) 第25章 【25】变奏 回到哈尔施塔特小镇的时候,白朗已经很疲惫了。他瘫在沙发上什么都不想做,看着祁斯年回了房间洗澡,出来后还有精神挑了张碟片放进音响,又朝厨房走去,看起来是要准备晚饭。 白朗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在沙发上看他。 祁斯年察觉到白朗的眼神,关了水龙头,双手撑在池边,笑着看他:“怎么了?” 白朗用目光描绘祁斯年可谓完美的五官,也笑了一声,故意说:“首席,你还记不记得我教你的第一句中文?” 他指的当然是那句“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其实白朗知道,祁斯年的中文很标准,并不需要刻意学习,然而白朗还是抑制不住自己想要逗一逗他的想法。 祁斯年冲他笑了笑,慢条斯理地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一个柠檬,直接跳过了这个话题。 他说:“你要是休息好了,去看看我们二重奏的编曲好不好?考虑到威尼斯音乐节的整体风格,分段结构可能需要做一些改动。” 白朗想了想,问道:“比如呢?” 祁斯年认真考虑了一下,回答道:“bpm加到80以上,低音部分承担多一些变奏和冲突。我想要一个更有力,也更热情奔放的版本,你觉得怎么样?” 白朗笑了,说:“当然好。” 他又在沙发上赖了会儿,才翻了个身拖拖拉拉站了起来。这会儿放松下来,腿上的肌肉已经隐隐有了些酸胀的感觉。 这时候,放在沙发上的手机突然亮了一下,白朗拿起来一看,发现是早上遇到的女孩发来的照片。 白朗依次点开,照片有十几张,都是精修过的。除了昨天湖边的单人照,后面几张拍的居然是白朗和祁斯年一起站在甲板上说话的画面。 白朗懵了,当即发了一个“?”过去,女孩很快回复,说她原本想拍迎着晨光飞起的水鸟,没想到超长焦镜头正好扫到了他和祁斯年。她觉得画面很和谐,就拍了下来,为此连喜欢的水鸟和日出照镜头都没拍到。 女孩子说话的语气十分可爱,时不时还有恰到好处的撒娇表情包,把对白朗的好感表现得得体而大方。这样的聊天让人非常舒服,而且从这个女孩孤身一人追寻阿尔卑斯的朝阳这一点来看,她应该拥有一个勇敢热情的美好灵魂。 白朗身上有着每个音乐家都有的浪漫情结,最欣赏这样漂亮又聪敏的异性。如果放在从前,他也许会愿意追求这样的女孩。但是祁斯年和音乐已经占据了白朗脑子里的每一寸空间,他觉得自己实在没有办法把心思放到别的地方。所以他小心翼翼地回复着女孩的信息,始终保持了一种礼貌的距离感。 女孩很聪明,没过多久,发了个猫咪头叹气的表情包,半真半假地说了一句“帅哥,你好高冷啊。” 最后她问白朗,这套照片能不能发到她的微博上去。 白朗盯着屏幕,犹豫了一下,就在这时,祁斯年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解开围裙,问他:“在发呆?” 白朗摇了摇头,乖乖地挥了挥手机说:“早上那个女孩,给我发信息了。” 祁斯年放下手里的东西,看着他笑了:“哦,你好像和她关系很好?” “我才没有。”白朗连忙否认,干脆把手机拿给祁斯年看,“她拍了我们俩的照片。” 祁斯年似乎也没想到,动作停顿了一下,凑过来看照片。 “拍得很不错。”他说,“看来这位女士是个很棒的摄影师。照片可以给我发一份吗?” 白朗点点头,又问:“首席,你介意她把照片发到微博上去吗?如果不方便的话也没有关系的,我来和她说。” 祁斯年露出了一个笑容,说:“没什么不可以的,我不介意。”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