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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了(上)


啡有关的课程或资讯,和沉芯有了后续的交谈。

    他成为沉芯少数纳进生活圈的朋友。

    每次只要一有空间,南宫耀就会到美术系串门子。

    可一直到司徒宇的出现,这一切產生了巨大的变化。

    南宫耀总是想,谁都可以是沉芯选择的人。

    至少不该是司徒宇。

    沉芯毕业典礼的当天晚上,南宫耀收到白川发来的消息,司徒宇死了。

    南宫耀当下的想法只觉得,这是上天给他的机会,让沉芯彻彻底底和司徒宇分开的机会。

    于是他告诉沉芯司徒宇离开台北,去外地发展了。

    他曾在脑海中试想过很多种她会有的表情,但怎么都没想到,沉芯却是那样的反应。

    一个模糊的背影远远地,孤独地站在那里。

    她就夹在狂风中。仰望着天,在漆黑地夜里是多么决绝。

    刻骨铭心,痛不欲生。

    看着这样的沉芯,他反而没有得到一丝优越感,而是觉得胸口像被枷锁锁住了一样。

    起初是源自于心疼和罪恶感,从那一刻起,除了隐晦的追求沉芯,不定时的去照看一下她也成了习惯。

    可没想到最后这个习惯,却造就了沉芯成为了南宫耀生活中密不可分的一部分。

    他又说了一遍。

    「跟我去美国吧,沉芯。」

    沉芯没有回答他。

    沉芯缓缓转过身,她定定地看着南宫耀。看习惯他穿套装,现在他脱去了外面的西服剩下一件白衬衫,头发也因为一天在医院的奔波而乱得像稻草。往常那股紈裤的气势也少了许多,更像是回到了学生时期的他。沉芯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关心,还有炽烈的爱。

    他是认真的。

    南宫耀说:「我已经联络了那边的朋友,他是我大学的学长,是心脏方面的权威、也有认识心理諮商师。房子的部分我也替你找好了,你去那里好好休养,好吗?」

    「我没事。」她没什么力气回答,摇了摇头,淡淡地说:「小南,我真的没事。」

    「有没有事不是你说的算。」南宫耀声音里有了微怒:「如果今天这件事没有结论,我也不回美国了。」

    病房一瞬间回归安静。

    沉芯看他的眼睛,心情还是像平常一样,平平淡淡。她觉得自己的心很平静,就像司徒宇消失的那天一样。

    沉默了好一阵子,南宫耀知道今天是谈不下去了,将桌上的垃圾收拾好,站起身说:「时间也不早了,我今天先回去,明天再来。」

    ......

    唐娜提着一大袋的补品出了电梯的画面,便看到南宫耀闷闷地坐在大厅椅子上,她走过去他的身边,一脸困惑:「怎么回事了?你们吵架啦?」

    他的脑海中回盪着沉芯在她离开前最后的一句话。

    『小南,谢谢你。』

    「唐娜。」南宫耀对唐娜说:「你觉得沉芯是不是隐瞒了什么事?」

    唐娜有几秒的沉默,才低低说:「不要瞎想这些有的没的,你要是不坚定一点,还能有谁照顾她。」

    南宫耀点头,唐娜拍拍他的肩膀让他早点回去换洗。

    经过一个礼拜的观察,确定沉芯身体无大碍,南宫耀请了一天的假帮她办理医院手续。

    梁小臻近期都住在男朋友家,越接近產期,她孕吐的症状就越明显。

    南宫耀和南禕阳协商,介绍美国的朋友帮沉芯治病。南父一向很支持儿子的任何决定,对方是沉芯就更没有异议了,很快地同意下来。

    这阵子,南宫耀依旧替她安排回诊时间、三餐的作息,一个礼拜一次的心理諮商、按时回诊所检查心脏。

    从那天之后,沉芯生活没什么特别的变化。

    她通过南父的介绍,接起了钢琴家教的工作,除了有一个生活重心,对于身体的负担也不会太重。

    起床、工作、吃饭、回诊、每天固定在下班后到医院照看梁小臻的状况。

    他们唯独没有再提起美国的事。

    彷彿那日的不愉快,已经随着蝉声的消散而成为夏季最后的回忆。

    有时候沉芯会想,究竟那三个月的时间是不是真实的呢?

    因为有些片段回顾的次数太多,总会变得不那么真实,如泡影一般。

    但当她的目光看像无名指的那枚玫瑰戒指,才让那些近乎快遗忘的呢喃和回忆,仍旧歷歷在目。

    足以证明一切都是有意义的,足以告慰她的人生,

    足以支撑她继续走下去。

    一切都上了轨道。

    梁小臻在同年年底生了一个可爱的小女生,平安夜诞生的宝宝。

    和沉芯同天生。

    那天是二十四日傍晚,天气意外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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