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还没大亮。青梧躺在床上,小脸透着胭脂红,双眼睁着,眼里丝毫没了睡意,显然是已经醒了很久的。 此时她盯着胭脂色床幔上的绣花,有些出神,有些震惊。 完蛋了,她思想不健康了,她昨天晚上竟然,竟然做了春,梦! 露骨的春,梦。 梦里,她竟然跟一个男人这样那样! 天啊。 好像是那个扯她脸的男人。 自己还叫他夫君,她哪里来的夫君啊? 可,可总感觉好熟悉,那么真切,就像,就像曾经发生过一样,那坚实宽厚的胸膛,她好像也真实触摸过。 不仅如此,那个男人压着她肆意胡来,好像,好像也真实得像曾经发生过。 啊啊啊,怎么会这样!青梧要哭了。 红着眼儿,她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来到梳妆小台边。铜镜里,小脸嫩白,杏眼清澈,青梧来不及多看,直接扯了自己的衣领子, 白嫩嫩一片,并没有什么痕印。 明明,明明有被染了很多的, 而现在却没有。 莫非真的只是梦…… * 郡里薛府正屋,跪了一屋子的人,黑压压的一屋人,寂静无声。 薛鹤初撑在雕云纹的案桌上,薄唇轻抿,盯着案桌上的南郡舆图,面无表情。 “连个人都找不到,我要你们何用。” “主子恕罪。”跪在最前面的薛影低着头请罪。后面一排排的黑衣人也低着头,跪得纹丝不动。 只薛影旁边的薛岩身形颤了颤,他偷偷瞧了瞧少爷,兀自咽了咽口水。自从小夫人不见了之后,少爷真的好可怕。他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少爷。以前少爷也有阴沉的时候,但,哪有这么吓人啊。 小夫人啊小夫人,你咋就跑了啊。 他们原本以为小夫人在山上,因为当时也没看到她下山,也没人下山,就之前有个苏知县,但他们亲眼看着苏知县坐着马车走了的,而后他们回了住处,小夫人还在,所以时间上对不上。 这几天,他们把几片山都搜寻了一遍,那是几片深山,在薛岩心里,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仔细搜寻一遍,已经很不错了。 但却没能找到小夫人。 如今,山上没有,就下山来找。但怎么找?尤记得最开始,少爷叫他下山去查那两个刺客的时候,自己竟然认为是小事所以什么都没查,这要是查了该多好啊,自然会查出小夫人的家在哪里。 想到这里,薛岩又趴低了些,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他的身子骨比不得薛影他们,之前挨的板子还没好,这,要是再被罚,他估计可就要没了。 薛鹤初说了一句之后便没再说话。 沉默不语,因为他现在心中隐隐有些怒意。 活了这么多年,他没接触过女人,没处理过女人的事,所以没想通,怎么好好的,女人竟然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跑了。 离开了他。 刚见面的时候巴巴的贴过来,夫君夫君的叫得亲甜,如今却是说都不说一声的就走了。 到底把他当什么了?! 难怪那天看自己的神色都不对劲,原来是想着如何离开他。 呵。薛鹤初自嘲般的冷笑。 不是茶商,但应是大户人家。 青梧,青姓。 当时从南郡郡城的方向过来的。M.zzWtwX.CoM